四周的人,大都是和张大妈她们差不多的想法。
见到乘务长陪君爷夫妇他们走了,车厢里的人都议论了起来:“什么人来着?”
“有钱人吗?如果是有钱人,有必要坐硬座吗?”
大家都糊涂了。如果君爷他们有特大的能耐,根本不需要来这里熬硬座,睡不了硬铺车厢,也可以睡软卧,或是直接订机票,哪里需要到这里麻烦地换票。
换票要加手续费,而且如果换不到,硬座要坐到尽头了。
看的出来,君爷他们之前,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换到卧车票。
“只是认识个乘务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中国社会是人情社会,不说火车上,到医院,到银行,哪里不是托熟人办事的话稳妥一些。
给自己亲戚朋友留两张卧车票换,也不算什么渎职的行为。
白露走到了卧车厢,刚坐下来,解开了领口上的扣子,随口像是无心地问了句:“你怎么想?”
君爷知道她问什么,当她这话是傻的,卷着袖口时扫了她一眼,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挑能挑比你差的?”
白露忍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笑声,嘴里却说:“人家还专门挑更差的。”
“那是人家,不是我。我如果像你说的是个好心肠的另论,我是个坏心肠的。”君爷说完这话,爬到她上面的卧铺上休息了。
白露见他倒是一身轻松,无奈地叹了叹气。不过对于他那句话,他是坏心肠的。让她一想起,又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乐不可支。
她,看中的,正是他这点坏心肠。
话说,君爷他们夫妇俩去了旅行以后,在燕京,留下的人,都在圈子里议论。毕竟,君爷带白露姐姐去旅行的事,让所有认识他们夫妇俩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凤那天,与蒋母到陈家坐。陈家里,除了陈母,还有陈二嫂,这两个陈家媳妇虽然互相看不过眼,但是,有些利益关系是一致的。而且陈二嫂没有回自己家时,在燕京没有地方去,也只能到老三家里坐坐,和王凤她们现在都混在一块了。
陈母招待她们喝了玫瑰花茶,说是这玫瑰花茶疏肝理气,对女人养颜养生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花品。
几个女人喝着花茶的时候,传来消息说高大帅的车把君爷和白露姐姐接走了。于是,一群女人有了话题七嘴八舌地嚼起了舌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谈事不关己的人和事情,大家都是很乐的,怎么说都可以。
陈二嫂先说了一句表示惊奇:“没有想到是真的,真的是两个人去度蜜月了?”
“谁不知道。”王凤娇笑着接上她话,“人家君爷冷是冷,但是,平常对白露姐姐还是很不错的。”
“我看不见得,是看在人家是白家大小姐的面子上吧。”蒋母的口气酸不溜的,因为只有自家弄了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当儿媳妇之后,才知道这其中当婆婆的酸甜苦辣。
众人却都知道的是,蒋母与陆家关系不好,与君爷的关系更是恶劣,君爷曾视蒋母为害虫蛀虫,蒋母怎么可能说君爷的好话。所以,大家把蒋母的话听一半就行了。
蒋母见众人没有附和,心里头也想到人家怎么想她,气起来说:“怎么?难道你们没有娶过这样的儿媳妇?不说我,你,陈嫂,你家以前那个儿媳妇阿芳还不是赵家的?你敢当着赵家的面扫你儿媳妇的脸吗?”
阿芳是陈母的心头之痛,结果这根刺被蒋母轻而易举地挑了出来,陈母在心里骂道没有见过说话这么不知趣的人,难怪陆家不喜欢你这个亲家母,你又怎么能和我比!咳了声嗓子,陈母说:“你说我和赵夫人的关系?那肯定是很好的。否则,当年阿芳怎么会嫁进我们家。至于离婚的事儿,都是阿芳的错。不然,为什么离婚前离婚后,你们有谁听说过女方娘家到我们陈家来闹事了?”
蒋母鄙夷一声,你就狡辩吧!蒋母说:“人家赵夫人,谁不知道是特好的气质,一般人,还真的没有那个气质。”
“是,赵夫人是与众不同。”见蒋母针锋相对,陈母与蒋母扛上了,用劲地说,“人家不要的二手车,也只有赵夫人和赵夫人的独生子敢要。”
蒋母不喜欢赵文生,但是,蒋梅是自己女儿,现在陈母直指她女儿是人家不要的二手车被赵文生捡了,相当于侮辱,蒋母气急间从沙发椅子里跳了起来:“有你的!我告诉你,现在要二手车的人多着呢!不说我家阿梅的前夫对阿梅思思念念不放,你嫌弃的儿媳妇阿芳,现在外面都有一大把人追,看到时候你自己和你儿子去后悔死!”
陈母当即瞪直了眼珠子:“你,你说什么!我儿子会稀罕二手车?!你疯了吧,你!我儿子那么好的条件,那么优秀的外貌和工作,哪个女孩会不喜欢?我家里一堆媒婆都排着队要帮我儿子介绍对象,条件比赵家好的,比比皆是,不信你问王凤!”
喝着花茶,本是打算在旁只看热闹的王凤,突然听陈母扯到自己头上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哎呦两声说:“这个媒婆的事儿,我是给陈家当过,没有错。可是,你儿子不想找新的,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