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心思,白露摸到一些。
“你是觉得有点失望,为什么一个你喜欢的,南南不喜欢,你不喜欢的,南南被人耍的团团转。”
君爷转过头,看着白露:“嗯,你这话说的巧妙。南南是像她妈,被人家的甜嘴耍的团团转。”
君爷讨厌嘴甜的男人。所以,当年对自己妹婿蒋大少,印象真的不怎样。无奈于自己妹妹喜欢。
嘴甜的男人,不止不会做实事,而且,很容易招蜂惹蝶。
白露抱着衣服,站起来,笑着说:“南南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被人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忧虑过度了?”
白露姐姐向来是站在小外甥女这边的。
君爷不是不知道她心思,哼了声:“你以为我没有证据会随便说人?征征都看见了。”
自己儿子当了老公的眼线。
白露姐姐心里头肉跳跳。
小包子,你这个小间谍,还真的是百分百只听爸爸的。
要是南南知道,要后悔死了,亏她平常对包子那么好。
“你啊——”白露推了下君爷肩头,“小心这事儿不要被南南知道。否则,征征要挨说的。”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你当我傻的吗?”君爷被她这一推,推得心头有些荡漾,于是,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叶家的二少爷想打什么阴谋诡计的算盘都好,离两孩子长大成人,时间长着,一时对陆丫头也动不了手。倒是,眼前去云南的事儿紧迫些。
见地上的行李箱打开着,很多衣服物品,被分类别类地用旅行袋装好以后,再整齐放进旅行箱。
嗯,他娶来的老婆,对这种事情很在行。
“行李你都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再想想,我有什么要带的。”君爷准备做撒手掌柜。
白露听他这话,不得颇恼地瞪了他眼:“你当我是丫鬟吗?什么要带的你再告诉我?”
君爷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纠正说:“我给你写张清单,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缺的,我去买。”
这话还差不多。
不然,人家还以为是她强拉着他,拿枪押着他去的云南。
君爷起身,就近,走到她的化妆台前,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钢笔,随手在她的桌子上撕了一张便签纸,翻过空白的背面书写。
爱写字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背影被台灯的光照着,都是那样好看,充满味道。
白露回想自己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趴在书桌上夜里工作。
可是,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谁天天记着用笔来写字。像她这两天,嫌弃带笔记本记录太麻烦,干脆拿了手机上的便签纪录,不浪费纸张。
君爷那个死脑筋,还真的挺像她爸,难怪和她爸能谈得来。
白建业在包子的房间里,到女儿家住以后,晚上,白建业都是和包子一块睡的。
包子临睡前,会高高兴兴地听姥爷给他讲故事。
姥爷讲的故事可好听了,不是照本宣科,是姥爷自己编的故事。
很多人知道三毛流浪记,却不知道他包子姥爷讲的小牛流浪记。
姥爷和包子讲一只哞哞叫的小黄牛,一路爬山越野,走遍全国大江南北,遇到各种各样有趣的事儿。
包子这个聪明的孩子,自然会想到,莫非,这只小黄牛的经历,即是姥爷自己经历过的事儿?
夜深。白露轻轻推开儿子房间的门,往里面瞧了眼。
儿子睡得像只猪,呼噜呼噜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包子白天玩累的时候,夜晚呼噜声特别大。
说明包子幸福地跑去哪儿梦周公,并且兴高采烈地告诉周公今天发生的事儿。
你说,这样几乎天天幸福的包子,被大家所爱的包子,怎么不可能变成小暖男?
想到今天沈奶奶对包子的评价,说是女人都会嫁包子这样的,白露捂住嘴巴噗嗤一笑。
因为她知道,君爷听后挺无措的。自己那个性子,从来都是被人说是阎罗王,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一个爹,竟然养出了一个暖男儿子。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包子的爹,是个心里充满温暖和阳光的人,一个大暖男,不然,怎能教出一个小暖男?
怎不叫君爷手足无措,郁闷不郁闷?
“白露。”白建业并没有睡觉,是等包子睡着以后,走到包子的小书桌边,搬了张小凳子坐着。
白露早看见了,她爸和君爷如出一辙,都是在夜晚趴在案上奋笔疾书。
“爸。”白露蹑手蹑脚地进了儿子房间里,走过去,走到父亲身边。
“怎么没睡?”白建业问。
“陆君还在考虑我们去云南时带什么东西,我等他考虑完。”白露道。
“你怎么不和他商量?你们不讨论的吗?”白建业惊奇他们两口子的合作方式。
一般来说,要带什么东西去旅行,都是去的人一块讨论的。
白露说:“他那人不太爱说话。如果两个人一块讨论这些杂七杂八的,他会老半天转不过弯来,还不如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想。反正,该带的东西,我自己也有一套。只怕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给他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