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小孩子嘛,哪能听出姚爷的言外之意,摆头表示严重不屑:你自己儿子都不要你了,你要让我包子认你当爸爸,做梦去吧。
姚爷切一声:我姚爷当爸哪点好,你包子是不知道。瞧你跟你爸混成那个样,整天被我儿子整蛊。认我当爸的话,好歹我能教你怎么对付我儿子。
笨蛋就是笨蛋,两个小笨蛋。
姚爷给两个小笨蛋的碗里添了些粥水。姚爷还是很细心很体贴的,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很会蹭饭,绝对也不会饿到儿子。
在几个孩子都被姚爷吸去注意力时,君爷起身去了外面打电话。
突然打给白露姐姐君爷是不敢的,生怕她在工作分心了。工作中分心是很致命的事情,君爷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在浦东,白露和张润恒在车内等了有一段时间,赵委终于摆脱了围堵的记者,一个人单独走到了他们车前。
白露立马打开车门,赵委坐上车,与她一齐坐在后座上谈话。
张润恒开车,让车在城里里的街道中盘旋,等待下一步指示。
赵委问:“从叶老那儿回来的吗?”
“是的。”白***头。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切会配合上级的决定。”
“嗯。他既然这么说,肯定也是有所觉悟的。”
白露像是有点意外他这话,眸子微微垂下。
赵委继续问:“除了他和你说这些话以外,还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只是说了这些。”
“一句都没有吗?”
“赵委。”白露抬头,“我去之前,你并没有吩咐我说去到那和他要求些什么。我只是去到那里,等他和我说话。他能和我说多少,我这里就把他的话转回来多少。”
“是。一切调查只是开始。他身上几乎没有污点,我们是不好定罪的。”
叶老有罪吗?据白露知道的叶老,好像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叶老不清廉。这点,哪怕是她和她家老公君爷同志,虽然对这个可恶的老头没有一点好感,但是说实话,他们并不认为叶老有哪点对不起工作上的事。这个可恶的老头,除了与沈奶奶续回前缘以外,一个心思,哪怕是和沈奶奶在风花雪月的时候,都不忘扑在工作上的。
可恶归可恶的一个老头子的,对工作的态度却不能不让人肃然起敬。所以,一帮人才都尊敬地称呼叶老。
白露心里盘转心思的时候,车子一直往前开着。赵委在她身边喘了喘气,絮絮叨叨说:“如果你到了他那儿是受到欺负了,记得和我说。我说过,不需要怕他,一切都只是工作。”
“我知道的,赵委。”白露说完这话,能感觉到他呼吸急促,再看他脸色是从红润变为了一丝青白,心里打个警惕,低声问,“赵委,你身体是不舒服吗?”
“可能刚到这边气候不太适应。”赵委边说,边伸手摸进口袋里拿东西。
前面忽然红绿灯,张润恒一个刹车,赵委手里的药瓶滚落在车内的地毯上。白露赶紧帮他捡起来,白色的塑料药瓶外并没有标签。白露迅速地转开瓶盖,倒出一粒看了看。真亏了她老公和大哥都是大夫,一看她都能辨认出是什么药,是心脏病急救药物硝酸甘油含片。
赵委喘着气,拿过她手里的药瓶说:“没事——”
可白露却不这么以为。心脏病发作可小可大。白露立马命令前面坐着的张润恒:“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张润恒接到她命令,二话不说,将车拐弯,驶入最近前往医院的道路。
不到十分钟,刚好浦东最好的一家三甲综合性医院在这开会时大厦的附近,他们将赵委扶进了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接过手,赵委进到里头诊疗室做检查。
张润恒跑去重新停车。刚急着送病人,车就停在门口了,怕阻塞通道,保安正看着。
在这个时候,白露帮赵委简单班里就诊手续需要缴费时,身上没有带钱包,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提包。由于急着送赵委进来急救,她把手提包搁在车里头了。
这一想,她刚想走回去追张润恒的车要回手提包,不过,在看到张润恒走回来时手里并没有出现她的包,她心里头突然转回了心思,只问张润恒身上有没有带钱。
张润恒摸出了自己裤袋里的钱包,问是多少钱。
“你帮我给赵委缴费吧。”白露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张润恒点点头。
这时,见有个医生走出赵委就诊的医疗室,白露走过去问病人情况。
医生说:“病人这情况比较急,恐怕需要住几天医院观察观察。据病人自己说,他是有心脏病史好几年了。这次发作也不是完全没有征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