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君爷再三警告不要再拿这种无聊窝囊至极的事情来打扰他君爷,因为那只是让他君爷心头上加把火,骂人更厉害就是了。
姚爷听着对面骂完咔一声,君爷挂了电话,姚爷只能拿着手机摇摇头调侃自己:他这分明是打过去到君爷那儿找骂的。
陈孝义其实在一边都有观察姚爷的动静,在看到姚爷摇头的表情之后,神情一抹紧张:“姚科——”
“你聪明,知道找我,没有找陆君。”姚爷先说起自己是大好人,再把君爷在对面痛骂的声音传给陈孝义。
实际上上次到君爷家的时候,陈孝义已经是被君爷敲过脑袋的了。
脸色发白,陈孝义知道了自己问题所在,却丝毫没法反驳或是做出反应。
姚爷是该说的话全说了,连替他到君爷那儿找骂的事儿都为兄弟做了,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轻声抚慰道:“你不告诉你爸妈,我可以理解,要告诉阿芳吧?”
眉头缩紧,像是定了决心,自己手机没电打不了,陈孝义借了姚爷电话打给媳妇。
阿芳在单位宿舍里突然听说陈教官自己说自己在医院,吓得从床上巴拉差点摔下来,抓了把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穿上拖鞋马上就走:“你告诉我哪家医院,我打出租车。”
姚爷陪着兄弟直到阿芳过来,等阿芳走进观察室的病房,两个人见着她蓬头垢面好像没睡醒,都很吃惊。
阿芳是从陈母那儿离开后,满腹心事,找到床就睡,睡到现在晚上***点了,都没有吃晚饭。
只听,夫妻两个人的肚皮,不约而同骨碌碌响起空肠计。
姚爷大笑,想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起身踢了张椅子给阿芳坐,对他们俩说:“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吧。”说罢,走出病房时顺便拉上门。
阿芳小心翼翼吞口口水,环顾四周,见这间病房好像不是病房,只是在一个储物间里临时搭起来一张病床。皱了眉头走过去问陈教官:“用不用转院?”
虽然陈教官说自己只是手骨脱臼,一点都不严重,在医院睡完今晚可以回家的了。
陈孝义没说话,抬手抚摸她睡到头顶都竖起来的两撮头发,她的发质比较硬,竖起来像杂草似的,怎么都抚摸不平,要用水沾湿了才可能磨得平。
“你下午都在睡?”知道她是和他母亲一块去过医院,所以他这样问。
“你怎么会开车不小心?”
小两口都是对对方的问题避而不答。
陈孝义想到君爷骂的话,真是对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该窝囊,有什么事和媳妇说我担当不就完了。
“阿芳,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你仔细听着。”
阿芳的心头突突突,是想起白露之前已经和她先透过气的话:“你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但是,我是必须和你说了,因为,我妈都知道了。”
婆婆知道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芳的心头宛如块大石头沉入了湖底。接下来,他说的那些话,她两耳边像是嗡嗡嗡,一句都没能听清楚,但是,又都是清楚明白的。
事实摆放在她面前,犹如她一直心里头所想的,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发生了。
陈孝义见她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伸手再摸了下她的头:“没事,有什么事都由我担着。”
这事他能担得起吗?阿芳满嘴的苦涩。
她能忍受没有孩子,他能吗?不说他能不能,只要看他家里人对彤彤的执着,都知道他家里人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在外头转了一圈,给陈孝义他们小两口拎了两份凉粉回来,姚爷敲门推开门时,只觉房间里的气氛,益发冰冷了。姚爷的眼睛一眯。
陈二嫂在从王凤那儿听说了陈母骂了儿子以后,高兴到在住处里转圈圈。
这段时间,因为可能要回孩子需要长期奋战,她和陈二伯在在兄弟家里住了几天之后,只能在这附近重新弄了套房子租着住。
陈二伯从君爷家回来时,陪了孙女一天心情也好,回到家,刚想和陈二嫂分享喜讯,却见陈二嫂自己在家里先乐着了。除了吃惊以外,陈二伯心头不知为何反而打起了鼓。
“你今天去哪了?”陈二伯进家门后,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笑个不停的陈二嫂面前,问。
陈二嫂不屑他来攀谈,再说,她干的事哪能告诉他,告诉了他岂不要被他骂,一句话顶了回去:“你问我?我都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