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是要去追溯以前的责任人吗?比如说出这份具有疑点的消防报告的人?”姚爷提出问题的口气不是很确定。
虽然,像是弄明白了周玉说的话,但是,两爷不仅没有感到豁然开朗,是益觉得手头麻烦。
证据几乎没有,一切都是推断。如果想将这些人弄上法庭为苗爸平反,公司已经破产,说实话,难度不是简单的大。
除非,这些人自己再做出动静,露出什么马脚出来。不然,以两爷的想法来看,这件事已经平安无事这么多年了,实在是不需要再轻易撬动。
苗爸虽然鞋厂和公司都没了,但是,苗爸自身参与这样一场恶性竞争,想必自己的关系都是不干不净的。否则,苗爸怎么会中风,而不是义愤填膺第一时间想到可能被人陷害而去告人,或者是在中风后让女儿继续为自己秉持正义,都没有,这正好说明苗爸自己可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虚。
周玉道:“牵涉到经济矛盾的,哪个能双方都是干净的?”
刚好证实两爷的想法。
“依照你想法,你认为接下去会怎样?”君爷敬重周大律师的能力,先请教。
周玉不和他开玩笑了,肃起表情:“这正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我觉得,这事儿可能还没完。”
“没,没完?!”姚爷大吃一惊。
想这样多少年过去,不是苗家父女都平安无事吗。如果真想算账早算账了,而且,苗家父女自从家庭破产之后,落魄至今,对方还能从苗家父女身上得到什么?
“其实,你们只要想到一点,马上十分清楚了。”周玉指出,“你们想,以苗爸和苗莘现在的能力,还能真的隐藏自身,不被像郑大伯这样一些并不了解内幕只想一心追回债款的人发现吗?”
两爷想了想,她这话有道理。这个说明,有人在暗中保护苗家人?基于什么目的?
如果真是想保护苗家人,为苗家人好,看到苗家这样的困境,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出手相助。毕竟,一个能操控到情报的人,这样的人,其背景肯定是不一般。
“这要说到当年案件可能涉及的另两个嫌疑了。”周玉说。
“我来猜猜。”姚爷突然打断周大律师的话,像是要显露自己的聪明智慧挽起袖口说,“我记得,这女孩她妈,说是受不了她爸中风走人了。而且,一走就是失踪,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周玉眯眯笑眼,知道自己只要点明一点儿,两爷自己都能把事情全看明白了。
“她妈妈的线索,其实不是我在找,是陆君已经派人在找了。当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陆君本人的意见,还是有陈大夫搀和在其中。”周玉说,将矛头轻松转给了君爷。
君爷对她这句透露显得一丝反应不及,道:“最开始找,是孝义的意思。实际上,孝义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责备归责备,认为苗莘没有能带好他兄弟的遗孤,但是,陈孝义不是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知道,一个母亲,如果没能照顾好孩子,对孩子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乃至畸形的爱,肯定是与这母亲自身某些因素有关。考虑到苗莘的爸爸已经变成这样,那么,苗莘的妈妈呢?如果把苗莘的妈妈找到,是不是能破解这个局面。
陈孝义本身的能力不够,于是,既然君爷势必要搀和其中了,便是和君爷有了商量。
君爷想着举手之劳,反正,这事儿是要调查的了,顺道让人帮着找找苗莘的妈去了哪里,藏在了哪里。
这些线索,他都一并在之前交给了周玉。
周玉依照他的线索,再找人去到国外。论找人,可能真是君爷都比不上周大律师。谁让周大律师干这个行业的,侦破手段,一点都不比警队的名侦探逊色。
人脉一级棒,是周玉最大的砝码。国内,国外,积累这么多年,找个人,对周玉来说,是小case。除非那人真是人间蒸发了,不然逃不过周玉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