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嘴上说放自己老婆走,可是,等被迫回家带儿子时,和腹黑儿子是四眼相对,互看两厌,姚爷果断抱起儿子想送回姚夫人那儿。
姚夫人不干,说他:“你带他去陆君家里串门,学学人家陆君怎么带孩子的。白露今晚不是也不在家吗?”
姚爷就此抱起儿子上君爷家里串门了,顺道蹭吃的。
白露姐姐不在,不妨碍君爷大厨。君爷在自己父母家里吃完饭,才带儿子回家的。回到家,给小包子切水果。
小洛洛看到小包子的小牙在啃水果时,两只小眼珠快哇一声哭出来了:都是爸爸,怎么相差那么远。
姚爷连忙把儿子放在包子身边,对小包子说:“给弟弟吃一点。”
小包子无语地看了眼耍赖的姚爷,心里可怜起了洛洛,拿小勺子给洛洛挖水果泥,喂洛洛吃,边叮嘱小洛洛:“慢点吃。”
姚爷感叹:这包子就是好,特别的好,哪点都不像包子老爸那个冷酷无情的君阎罗。
君爷拿着自己的办公杯泡了红茶走出来,对姚爷说:“到我这儿,你好歹带点礼物。瞧你天天来我家里蹭吃的,你儿子都被你带坏了,快成一个小乞丐了。”
姚爷抓支牙签,直接插了包子碗里一块苹果丢进自己嘴巴里,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厚颜无耻相,心安理得嚼着苹果说:“这世上多的是无赖,缺我一个少我一个没有区别。”
君爷直接要把他踢出门。
郑姑婆要进手术室了。郑家人一大早,都赶到了病房。数来数去,只差郑沅洁一个人。郑沅洁因为一批货,到外地出差了,昨晚上没能买到车票,赶不及回来。
郑大伯埋怨起了郑大嫂:“昨天她不是在这里和你一齐陪妈吗?”
大家都知道了是郑大嫂偷偷一个人自作主张,放走了郑沅洁,心头怨言鼎沸,当然,有些人只是看好戏,并不急着插话。
郑大嫂说:“沅洁她又不是没有工作,要上班的。沅茗不是一样要回单位上班吗?为什么沅洁不可以走?”
或许早知道郑大嫂会说这样的话,拿这话埋怨郑大嫂时,几乎其他人都没有出过声音,只有郑大伯一个人。
其实,只要仔细对比,都知道郑沅洁做的最尽职了,一路护送老人到京城的人是她,到了京城,也只有她一个孙辈在病房为老人留守过。
郑大伯嚷嚷:“她能和沅茗比吗?沅茗一天不上班都要扣工资的。再说,今天为了奶奶,沅茗又请了假过来。她们单位请假每个月不能超过多少天的。”
说来说去,郑沅茗做的是银行的工作,肯定比郑沅洁做自由职业的强。在所有人想法里,郑沅洁这种做自由职业的,理应比做银行的自由,可以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休息。郑沅茗都被迫请假了,怕是都冒了要得罪领导的风险来尽这份孝心,你郑沅洁想什么休息都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走开呢?
郑大嫂的一股气在胸头里翻滚,气的倒不是其他人怎么看他们家,而是,为什么老公只会偏心一个侄女都不偏袒自己女儿。
“你以为家里不用钱吗?家里不用开销吗?家里的欠债不用还吗?”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她奶奶都这样了。赚再多的钱,能比得上她奶奶吗?”
其余郑家人听郑大伯嚷嚷郑大嫂的话,一张张脸上几分诡异的表情。
郑大伯是牛,把其他人能侮辱郑大嫂和他自己女儿的话,自己都说出来了。
摊上这样一个拿自己老婆孩子出丑把自己表现得很大男人和孝顺的老公,没话说的了。
郑大嫂满脸都是青的。只见郑二姑走到她身边,悄声对她说:“我大哥这个脾气了,和我妈一个样,你别和他吵。”
要是郑大嫂能相信他们这是好心算了,这些人的心里面,早就幸灾乐祸了。而且,郑大伯能这样闹,肯定是来之前,已经听说女儿不在,听到谁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刺了他这个做老大的自尊心。
郑大嫂别过脸,不说话。
郑大伯拿起手机,问她郑沅洁的电话号码。
郑大嫂说:“你要打就打,如果你有本事,开飞机去接她回来孝敬她奶奶。她现在在天津海关那边,飞也飞不回来。”
郑大伯听到这话又怒了,气汹汹地对老婆发火:“她去天津做什么!是故意去的吗?!难道不知道她奶奶这两天病重要开刀吗?”
“我都说了,每个人都有工作。只是你女儿没本事,进不了银行,进不了铁饭碗,只能跑来跑去赚辛苦钱!”郑大嫂这话是像根刺,刺了自己,又刺了郑大伯,刺了全部郑家人。
那时候郑沅洁考铁饭碗,不是没有想过疏通人脉,郑大嫂都和郑大伯商量好了,郑二叔一家口口声声说答应帮忙,结果,到最后都不了了之。郑大嫂其实想都知道,郑二叔一家会帮女儿也绝对不会帮他们老大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