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卓这下想逃都跑不掉了。
郑大嫂想,这下刚好。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不就是趁机拍领导的马屁吗?刚好可以帮着带到领导家里帮忙说几句好话。于是,对着姚爷说,其实郑大嫂不知道姚爷是什么人,但是,夸人家,不能对着领导夸,要当着领导的面夸给别人听,这个道理郑大嫂还是懂一点的。因此,郑大嫂对姚爷热心地说了起来:“这位同志为人真是好。知道我们没车,不懂路,一路把我们送到这里来。”
听着郑大嫂的夸奖词,冯永卓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全发烫了。可能他一生都没有试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姚爷弯起的唇角,是努力地忍,用力地忍:这位冯大少爷,好像终于开窍了,懂得利用领导追女孩子了。就不知道君爷知道了会怎么想?
听见了小包子叫声从门里走了出来的君爷,本来想怎么冯大少一个人来找他了,莫非是追人的事没想好怎么追,跑到他这儿来请教了。刚琢磨该怎么给这部下开窍时,刚好听见了郑大嫂的话。
白露紧跟走出来时,刚好看到了君爷两个肩膀微微地像是在抖动,为此微微一惊,问:“怎么了?”
小包子对妈妈耸起小眉头,悄悄告密:冯叔叔好像把人送到我们家来了,不知为什么。
白露姐姐之前并不知道冯大少要追郑沅洁的秘密,因此,突然听小包子这样一说,深感诧异。
走出去,和丈夫一齐并肩站在楼梯口,俯视下去,真是见到了冯永卓躲藏在楼道角落里的身影。
君爷轻轻咳了一声嗓子:“都进来坐吧。”
一句话,把冯永卓一块带了进屋。
姚爷见没戏在楼道上演了,只能返身回家,推开门时,发现有阻力,多个心眼,从门缝里先探进只眼睛。只见自己老婆带了儿子,都在门后面窃听。
小洛洛学妈妈把小耳朵都贴紧在了门上,边煞有其事地弯起小唇角,好像外面发生的事儿很有趣。
姚爷没眼看了,他这儿子,本性是学了他百分之百。
察觉了老公回来,沈佳音赶紧退一步,顺道把儿子从门口拉了下来,母子俩一块撤退。小洛洛为此不太高兴,被沈佳音抱起来时,瘪起唇角:“为什么?”
为什么爸爸能看热闹,他们则不能看?
姚爷砰,推开门,对着沈佳音,口气却很平和:“你刚才怎么不出来?不和你哥打声招呼?”
沈佳音本想装作哄儿子没有听见。她怀里的小洛洛抓住了妈妈一条头发,愣是问:“谁?”
这孩子虽然说是不喜欢说话,可说起话来,那个嚼劲,比当年小包子不知道强多少倍。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方圆润正。
沈佳音其实挺怕自己儿子的,感觉儿子越长,不仅越像老公,是这脑袋比自己老公不知道要精明多少,佯作摸下儿子的脑袋,说:“是洛洛的舅舅。”
“舅、舅。”小洛洛用力念完这两个字,可能长这么大,和冯永卓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孩子没想起来是谁,把小脑袋伸向门口想看看舅舅长什么样。
姚爷对此,把儿子的小脑瓜推了回去,关上家门,教训道:“你再看,再偷听,小心被你舅舅知道,怎么收拾你。”
冯大少爷哪敢收拾自己的小外甥。姚爷是拿这话吓唬儿子用的。可是,俨然这话半点用都没有。小洛洛漂亮的小眼珠子看着老爸:“会、怎、么、收、拾、我?”
沈佳音都快被他们父子俩的对话笑死了。
姚爷咬牙切齿,想自己小舅子不动手,他这老爸先动手好了,卷起两个袖管。
小洛洛不和老爸玩了,揪着妈妈的衣服,要下来。沈佳音直接把儿子抱进了洗漱室,准备给儿子洗澡。
等儿子走了,姚爷好像能喘出口大气,想到对面屋里可能正发生的情况,眉毛一挑,心头还真是痒痒的。别说儿子想看,他都想看。
对面,君爷家里,小包子帮妈妈把招待客人的糖果盒搬到了茶几上。三个来客听着小包子稚嫩的嗓音说:“请吃糖。”一个个面面相觑。
俨然,小包子把他们当成了来拜年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