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觉得冤枉:“我只是想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能声音跑大了,对面屋里的君爷好像都能听见的样子。白露小心闭上嘴。
姚爷对她摇了摇指头:“你这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若是提早和陆君说,陆君保准能把这事儿做到天衣无缝。你太小看你老公了吧。”
白露讶异:“你说什么?”
可能白露姐姐当女强人当惯了,对于君爷学术外的本事没能察觉多少。君爷有些事不是都得靠她解决。
姚爷见她居然不信这话,翻了白眼:“白露大小姐,你这是嫁了人对不对?难道你嫁的是个小白脸?只有小白脸才靠老婆养的吧。你家里现在谁养谁?”
这用说吗?当然是,君爷养她和小包子。
这点白露真的必须承认。君爷赚钱比她多很多。君爷拿的奖状奖金,是她白露的不知道多少倍。别看她白露姐姐好像事事很能干,但是论起赚钱,君爷真是有小姑蔓蔓一样的能力,是家里经济的顶梁柱。
白露嗫嚅嘴唇:“当然,当然他当大领导的,技术职称什么的都比我高,赚钱比我多,应该的。”
“那就对了。他赚钱比你多,他养你,你竟然不信任他的能力?”
白露感觉被他这弯儿绕了几道,快被他绕晕了。
赚钱多,也只证明赚钱的能力。
姚爷突然体会到,和君爷讲话是鸡同鸭讲,同样的,和白露姐姐讲话,也是鸡同鸭讲。这对夫妻,怪不得能成夫妻。
“我不说了。”聪明的姚爷,发现自己说句话都是灌进稻草的脑袋里头,干脆不浪费口水了,关上自己屋门,继续睡懒觉去。
白露被他那门,甩到鼻子灰,悻悻然的,一撇嘴,走回自己家。
君爷今天休息,在家里给大家做起了早餐。一家三口晚了点起床,九点钟,君爷做了烤面包,涂满了番茄酱,又煮了鲜奶和做了煎鸡蛋。
小包子吃得香喷喷,满嘴流口水,说:“以后绝对不去舅舅家吃饭了。对吧,妈妈?”
白露这么无辜地被儿子拉下水,只能叹气:“你这话千万不能和你舅舅舅妈说。”
君爷挑起的浓眉,像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母子。
“爸爸,舅妈的厨艺真的很差。”小包子在背地里终于能发泄起昨晚上痛苦的那顿饭。
“你舅妈做的,是营养,而且卫生,安全。”君爷不会说老婆嫂子的坏话,再说,那是他领导的夫人。领导愿意让他在领导家吃顿饭,他都得感恩戴德的。当然,这些都是小包子不能体会的。
小包子只注重口感:“可再卫生,再有营养,再安全,不好吃的话,吃不进去。”
“你昨晚不是吃进去了吗?”
小包子瘪瘪小嘴角:“吃了是吃了,可那不叫吃,叫塞肚子。”
君爷毫不客气地教育起小包子:“有的吃已经很好了。当年你爸爸在乡下只能吃什么?吃番薯。有时候番薯还吃不到,只能饿肚子或是咬草根。”
君爷爸爸说教起来一股严威,小包子深知厉害,默默地,只要抱紧爸爸做的好吃的面包吃。
白露趁他们父子俩说话时,拿起两片烤好的面包,夹了个鸡蛋和生菜,放进嘴巴里狼吞虎咽。儿子说的没错,昨晚上在她哥吃的那一顿,让她饿了一夜。好在今早上有君爷这顿美食安慰下她肚子。
等君爷回头一看,自己烤好的八片面包,他自己没吃一片呢,已经全被人消灭光了。
对面屋里,姚爷似乎想起了件大事儿,没敢睡懒觉了,爬起来,匆匆跑到了君爷家里准备蹭饭,说:“我妈和我说,今早她要带洛洛去和人家喝早茶,不知白天回家不回家。”
也即是说,不用加班的姚爷,在家的同时,三餐没有了着落。
君爷拿白眼瞪他:你没饭吃跑我家里做什么?我家是收容所吗?
姚爷一拍他肩头,另一只手和小包子抢起了鸡蛋,说:“谁让你这个大厨做的,让我到外头吃饭都觉得不值。”
对此君爷恨恨地咬一口牙:“所以我才说,绝对不能学会做饭。”
“能做饭才饿不死自己。”姚爷拿姚夫人经常教育他们兄弟的话来安慰君爷。
君爷冷哼:“错了,会做饭和会开车的一样,只能给人当奴役。”
可惜,他这话没人听,眼看饭桌上三个人抢成了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