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小包子这样说,白露和陆欢方才回想起,注意到,彭芳是一路进了人家家里之后,到现在都沉默是金。
不知是陌生的缘故,还是其它?照小包子形容的阿芳一直盯着彤彤看,为什么?
白露等陆欢去把车开来的时候,靠近阿芳身边问:“你盯着人家看,看出什么来没有?”
阿芳在电话里,可是和她透露过一点,要来看苗莘的孩子。
阿芳其实心里也想找人吐下苦水,答:“白露姐,你不觉得那孩子长得像我教官吗?”
白露是十足怔了好一会儿,眉头时而皱紧时而回想。
阿芳早已为了佐证这个事儿,把彤彤的脸用手机偷偷拍下来一张照片。
白露对她这个没有经过苗莘的举动不好怎么说。
只见阿芳将手机里陈孝义的照片,与彤彤的照片对比着看。阿芳是陈教官的老公,当然是比白露更了解自己老公长什么样。白露不能一下子看出来的事实,等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块时,真相很快浮现出了水面。
为什么陈孝义会对彤彤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是因为彤彤的五官本来已经长得和陈孝义酷似三分。
白露对着这两张照片,一时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小包子踮起小脚尖,拼命伸长脖子,试图看清他们所说的照片。
白露把儿子好奇的脑袋按了下去,对阿芳说:“世上长得很像的人多着呢。而且,以前,苗莘不是和你那陈教官一点都不认识吗?她自己都说了,孩子的爸死于车祸。”
对于这点,阿芳是不能否认。因为苗莘说的时间,以及这孩子的年龄,都是不能说谎的。若是苗莘真与她的陈教官是认识,也应该是发生在她和陈孝义结婚后的事了。陈孝义事业那么忙,经常出差,坐班制,根本没有时间去出轨认识个学生然后谈恋爱搞一夜情。
可是,这孩子的五官,怎么会长得像陈孝义呢?
白露把手搭在了阿芳肩膀上:“别急,我帮你去查查怎么回事。你不用到处去说,更不用和你的陈教官说起。他自己可能都有所怀疑,但是不清楚怎么回事。你这会儿去说,反倒画蛇添足。”
阿芳点点头:“麻烦白露姐了。”
“不麻烦。”
小包子一听妈妈这口吻,马上知道妈妈那个大好人白露姐姐的性子又发作了。
白露姐姐之所以被人称作大好人,真的是因为白露姐姐心肠很善良,看到该帮手的事情总忍不住伸出手扶人一把。因此什么盖配什么锅一点都没错。像君爷就绝对不是个大好人,被叫做君阎王。一个像大坏人的爸爸,配一个大好人妈妈。小包子眯了眯小眼珠:这不是绝配吗?
陆欢开车过来,接她们上车后,准备把她们送回家。
再说了,君爷在单位里,得知老婆要出家门一趟。别怪陆欢私下向自己大哥告密,谁让他首先是君爷的弟弟,然后才是白露的小叔。而且,白露这还在养病期间,陆欢也不敢乱来。打了电话给大哥,君爷回话说只要注意点没有关系。陆欢也就没有和白露说起自己请示了君领导之后获得了同意才敢让她出门。
知道老婆要出门了。君爷在单位里琢磨来琢磨去。
姚爷过来串门时,都看见他把指头像小朋友那样咬着,吃惊道:“你肚子里生虫了?”
肚子里生虫不就咬指头吗?
君爷肚子里的蛔虫是转来转去,不安分,想着是不是趁这个时候杀回家,看看她锁着的抽屉里放了什么。
不怪他这样想,想那时候,她和他说起抽屉被锁,是在他找到衣服拿给她之后,而不是在他去拿衣服之前。以她那做事沉稳的性子,不该出这个前后顺序颠倒的差错。也就是说,其实她不想他知道她抽屉里锁了什么。
夫妻之间,各怀点私人**,本是绝对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君爷端起口杯,放到嘴边要喝,发现里头没有水了。
姚爷顺手拿起水壶,给他口杯里倒水,说:“你想什么呢?我发现白露这一次喝醉酒之后,你好像都变了个人。”
君爷对这点是绝对不承认的:“我从来对她都是那个样。她是我老婆,我怎可能不关心她?”
“对。”姚爷不傻,不会和他顶嘴,“你说的是没错。”
君爷不和他多说了,抓起衣服:“我回家一趟。”
“哎?”姚爷回头,只见他旋风式飚出了门。
君爷开车回家,速度很快。知道不能撬锁,他早想好了办法,用口香糖复制锁芯,找人打了一把抽屉钥匙。
回到家,他多个心眼,在经过大院门口时先为了门卫,知道弟弟确实开车送她出门,再开进院子里,上楼回家。开门不见人之后,直接进到了房间里头,拿起抽屉钥匙,插进锁孔,转了转,虽然有一点费劲,但是打开了。
唰,拉出抽屉的一瞬间,心口微然失速,像做贼似的。君爷不记得自己做过贼。而且,哪怕这次好像当贼了,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和姚爷说的那样,他这是关心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