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一样爱你。”姚爷温声说,“但是,你和我是夫妻。我和陆君一样,不会做那些不道德的事,哪怕这样的念头想都不会想的。你如果怀疑我,是怀疑我做人的道德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从没有怀疑过。”
“可是有些人的话让你伤心了是不是?”
他投过来的目光那么温柔,让她某处又疼惜了,摇头:“没有。”
长气微叹,抓住她手拉她坐下来,拿起自己那碗粥:“来,喝一口。”
她低眉喝下他舀的粥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君爷到底是回去了也没有骂白露,而是在书房里走了两圈之后,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爸陆司令,和他确切讨论起这种周围流言蜚语的事来,说:“其他人说倒也算了。但是,我们自己人说来说去,纸又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被当事人自己听见。”
“我明白了,我会和你妈说说。当然,你干妈那边,更要说说。”陆司令严肃地说。
与此同时,钱太太忙着打点女儿被派出所拘留了的事儿。和女儿在派出所里见了面,钱太太先是一顿埋怨:“再怎样,你都不该出手。你难道不知道,先出手的人肯定吃亏吗?”
钱月秀撇撇嘴:“妈,你快把我弄出去。我要告鞋子的生产商。制造的这是什么鞋子,叫鞋子吗?是凶器!我钱月秀是给鞋子生产商当了替罪羊。”
钱太太认真思考女儿说的话,和律师商量:“不然我们告鞋厂?”
律师心里惊叹这对母女逻辑实属非常人,老实建议她们比较可行的方法:“我看当务之急,是争取庭外和解。希望受害人可以理解钱小姐是无心之过,如果愿意接受我们的赔偿条件,愿意改变口供和撤诉,那是最好不过。”
钱月秀想起段艺娜的样子,眼珠子转溜下,和钱太太说:“妈,我觉得那女兵,和沈佳音不一样。你砸点钱,不用太多,她都会接受的。”
“你确定?”钱太太自然是希望钱花的越少越好。若对方狮子大开口,钱家也没有这个钱支付。
“确定。”
钱太太信得过女儿看人的目光,接下来委托了律师去和段艺娜交涉。
段艺娜这时候,已是回到京城了,住院期间,由段艺涵过来照顾她。因为伤的其实不算太重,可能再过两天可以出院。
钱家的律师过来谈判时,段艺涵在场,听说对方想用钱了事,正义感强烈的段艺涵当然不让,口口声声叫律师带着钱家的钱滚蛋。经验丰富的律师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盯住那整件事真正能拍板的正主儿段艺娜。
段艺娜听完条件,却是没有怎么做声。
律师见此,就知道如钱月秀所想的那样,有戏了。
果然,过了两天,段艺娜打了电话给他,说愿意接受钱家的条件撤诉。
段艺涵听说后,气冲冲跑到医院,质问堂妹:“你这是脑子被车撞了吗?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以前她是什么样子。段艺娜平平静静地看回堂姐:“反正只是一场误会,留个人情给人家,有什么不好。”
段艺涵是想不明白了。如果是其他人倒算了,那个钱月秀,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货。
段艺娜这几天大起大落后的心思,哪是段艺涵能想明白的。瞧瞧之前她被众人给贬的,要不是出了这个事,而且出了这个事后,她本人不仅没事,倒霉的是沈佳音。那时候她就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做的再好是没有用的。要把对方给踩了,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给钱月秀机会,她相信钱月秀会帮她踩人。
钱月秀被放出来时,刚好唐向东在医院里已经转危为安。
钱太太陪女儿钱月秀一块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头,母女俩见到了唐向东身边围了四五个人,这里头,不仅有唐向东在公司里的合作伙伴,还有唐向东个人的亲朋。说起来,唐向东一直是瞒着唐母,与唐家的亲戚,即他死去的父亲那边的叔伯有联系。这些亲戚,恰好是钱家不知道的。
有个唐家的堂叔,因为膝下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是视唐向东为己出,私下绕过唐母在唐向东无论求学或是创业时给过很多帮助。如今唐向东这突然大病,这位叫唐勇的堂叔急匆匆赶来探望侄子,带了自己太太在医院全程陪护唐向东。
钱太太和钱月秀本来都以为唐向东失去唐母后为孤身寡人,无依无靠,因此一直以为拿住唐向东是没有问题。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由都一愣,急忙改变策略,奉承唐勇等人。
唐勇哪是随便钱家人能奉承的人。应说,唐勇这人算是个怪人,这么多年来,情愿私底下给唐向东帮助,都不和唐母打招呼。可能是看不惯唐母的做事风格,与其在某些意见上相左,为两路人。而唐家这么多亲戚里头,属唐勇最有能力。唐母为此,对唐家早是意见多多的。好在自己儿子能干,她干脆不和这些亲戚来往,只维持个表面面子,却哪里知道儿子的心早被唐勇收去了一半。
唐母入狱后,唐向东不是没有找过唐勇帮忙。可唐勇对他说,唐母做的事,不管是不是现在警方证据确凿,但他在多年前,已经知道唐母是这样的人了。只由于唐向东是唐母的儿子,他这个作叔叔的,不好多言离间他们母子关系。眼见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好说出了真相。
唐向东事后,没有再特别找人花钱在唐母的官司上走后门,是唐勇在中间作梗。也幸亏唐勇阻止,不然现在国家政策严打司法**这个情形下,难保唐向东没能把母亲弄出来,自己要赔进去了。
如此说来,这钱月秀是唐母看中的,唐勇既然与唐母不合,又怎会支持唐向东当钱家人女婿。
没到半个小时,钱月秀和钱太太在病房里快坐不住了。眼见,唐勇夫妇,不让她们帮忙任何事情,只把她们当外人那样请她们在旁边坐着,又一句话都不和她们聊。钱太太或许能忍得住,钱月秀很快则忍不住,爹娇着说:“向东,你有个这么好的叔叔,怎么都不和我介绍,我们两个之间又是快结婚了的人,不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