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带着任务是八十呢,要不是你是我哥,我会让到五十吗!”
兄妹两个正争执不休时,门口保安又来了电话,说又有客人来了,是个姓许的。
在潘家院子里吹着冷风乘凉的高裕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穿过门口走进了潘家。在对方擦过自己身边时,他扫了一眼,发现对方和某个人长得很像。当然,不长得像就怪了。他包养的沈佳慧,和许秀琴是母女。
许秀琴走进潘家时,也看见了他。不过她从没见过女儿的男人,不知道他是谁,只能凭高裕荣身上的穿着打扮分辨出是个富少,于是恭维地向他鞠个躬。
高裕荣冷冷地别开脸。
许秀琴瞅着他冰冷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冷笑。
高富帅是吧?不也是泥潭里一身脏的人!
在许秀琴走进客厅前,潘裕华问道:“是什么人?”
“这个人,以前帮过我不少忙。”潘有余神神秘秘地说。
“她帮你杀过人是不是?”
“说起来你肯定不相信。只能说你们女人啊,女儿心海底针,比我们男人都心狠手辣。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下得了手,而且是她大伯呢。不过,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当年早就蹲进监狱里了,别说有现在这样坐拥大笔的财富。所以说,天还是站在我们潘家这边的。”
正当潘有余这么说的时候,许秀琴走进了客厅。
同时间,远在北京,姚爷的办公室里,几个人围坐在小茶几旁边。听着那机器里发出潘有余清晰的声音,潘有余说着某人怎么心狠手辣帮着自己除掉哪个人。
高大帅吹起声口哨,问姚爷:“我说爷,没见你再回去过嫂子老家啊?你怎么把窃听器安进人家家里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当时姚爷送沈奶奶和沈二哥一家到回老家的火车站,在尤二姐带沈冬冬去上洗手间时,姚爷逮住了尤二姐,私底下将窃听器和收发中转装置都交给了尤二姐,要她找机会,看什么时候合适,把窃听器安到许秀琴身上。
“你认为,她还在骗人?”尤二姐接到姚爷这东西时,挺震惊的。
她原本以为,许秀琴之前被她那样一吓唬,什么都招供了。难道许秀琴不怕死,又设了圈套给她踩?
“她那样的人,什么话,都只能信三分。很多时候,可能一分都没法信。”极品见的太多,许秀琴这种,不算少见,姚爷胸有成竹。
想指望一个从头彻尾变黑的人,改过自新,会惧怕法律,几乎是无稽之谈。
尤二姐倒真的是没有想过人不能从坏人变成好人,在她天生纯善的心肠里,那些人再有什么错,她都想,如果惩罚了,惩处了,对方终有一天会悔悟自己做的都是错的。现在姚爷一说,或许,是她对这个世界过于美好的期待,一厢情愿了。
“二婶,我知道你怎么想。但不管你怎么想都好,现在我们首先要想的是,如果我们对他们这些人心软,他们就会伤害到我们或是我们很重要的人。不说谁好谁坏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要生存下去,我们和他们是彼此对立水火不容的关系。如果不灭了他们,我们会无法生存,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去怜悯。除非你有基督复活的本事,没有的话,就是最终他们灭了我们。”
姚爷顺着寒风飘来的这番话,听起来格外冰冷无情,这本就是个残酷的世界,人最终,是为了自己一方能生存下去而斗争。自然界里,万物都离不开这个规律,人一样。
尤二姐周身打了个寒噤后,面色严肃,点了头:“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就这样,尤二姐带着姚爷给的东西离开了京城。这个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沈奶奶和沈二哥均不知情。
选择了尤二姐来做这个事,是由于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人了。沈奶奶年纪大,沈二哥不可靠。在老家的沈家人,也只有尤二姐靠得住,又年轻能干,有头脑,有本事。
姚爷相信尤二姐能做好这个事。
事实证明,姚爷没有看错人。
尤二姐回到家乡天天在心里惦记着姚爷交代的事。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是要走到村外头,找到个地方,望望沈老三的家,观察沈老三家动静。
又知道村里那些八婆最喜欢八卦,比她更好奇沈老三家的事儿,因为都知道了沈佳慧好像从京城里傍大款,差点当了人家的小三,这不个个等着看沈佳慧和许秀琴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