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爷对了下眼:“不知道。”
不知道意味这是张单页,附加的。
叶老眯了眯眼,觉得他们俩的表情有些诡异,可逃不过他这个老人的金刚眼。
“这可怎么办?”管理员都要哭了起来,眼看对方说的话没错,真是少了一页,接着又像安慰自己说,“会不会是以前的人标错页码了?”
沈佳音原先以为老公会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她本人在老公手底下工作时间长了,老公什么脾气做派她很清楚。姚爷从来不轻易认为有纰漏就是人为大意疏忽。
没想,吐出姚爷口里的却是:“有这个可能吧。”
管理员听他们这样一说,情绪冷静下来了,道:“以前做档案都是手工活,管理又差,难免会有些疏忽。应该是标错页码了。”
在管理员想来,想没通过她这关拿到病案的人几乎为零,更别说是到这里瞒着她做病案手脚了。当然,不排除是她上任以前谁谁谁干的事。但有可能是她之前的前任或前前任干的事吗?
不管怎说,他们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完成了任务立马离开这里。
走出这狭窄的不透气的像棺材的小房间。沈佳音被室外的冷空气灌入脑袋里,晕晕沉沉的头脑似乎刹那分明,心口却是跳的更快了。
她不知道,老公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是否有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她爸爸的过去,终于能在她面前展现出一些真实的痕迹。
叶老先是让人,将管理员安全送回家中。自己和姚爷他们一行三个,走出县城医院,道:“你们今晚没地方去吧?到我那窝一晚,怎么样?丫头感冒不是刚好吗?可不能再吹着风了。”
两爷,对老头在这里的住处,露出不少的兴趣。
“不知首长是住在哪里?是在这边有买房子吗?”姚爷边问边投下一颗试探的石头。
叶老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的阴谋诡计,老眼眯了眯,道:“我哪里有钱买房子?你们跟我去就知道了。到时候不要嫌弃我那里简陋不比旅馆。当然,你们都是当兵的,要是嫌弃这嫌弃那,我要拷问你们野外训练时住的可是旅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两爷就此打住。
送完管理员的车回头接了他们几个,在浓浓夜色里沿着崎岖的山村小道,不知是要开到哪里去。
在车上难耐的时间里,沈佳音扯了扯老公的袖子。
姚爷早知道她肯定耐不住了,低下头贴她耳边说:“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但也不知道他知道的能不能回答得了她。一时踌躇,把唇瓣咬着。
把她的手指交叉握住,他轻轻地说:“是的,我看的是你爸爸二十多年前在这里两次住院并且最终在这里去世的病历。”
“能看到些什么?”一边问,一边她心脏砰砰砰直跳,“不是说缺了一页吗?”
提到这缺失的一页,因为姚爷之前与尤二姐通过一次电话,大致上是知道缺的这一页是什么。而这一页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就真的说不定了。
很有可能是很早以前,齐院长等人调离这里时为避免后患做了手脚,也有可能是近来察觉到风声有人赶紧过来亡羊补牢。
管理员是说钥匙只有她一个人有,却不知道,这锁头大概都多少年没换过了。有人把以前弄到的钥匙复制了,偷偷进来,想必她想知道也不可能。因为这个病历若非他们要查,她要管那么多病历是不可能每天都进行全面检查,所有病历情况不可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缺的这一页,据他和君爷判断,不,是结合了病历之前写的一些病人用药情况,大致可以推出,冯永卓对尤二姐说的那些怀疑的话,是正确的一个方向。
案件到这里算是柳暗花明了。
因为从这份病历里,他们不止是看出了病人的用药治疗情况,同时能看到的是病人以前的生活工作情况。
在病案上,病人身份赫赫写着村委会干部。
沈大哥是国家干部,只是个小村委,但也算。说不定,在以前农村在县城下来办工作的时候,都说得上话的一个人。
病历上第一次抢救病案写的很清楚,病人是因工作劳累常年累积,导致急性胃穿孔。由于出血量过大,必须进行手术治疗。因其家属不在,经其村委同意,给予施行急救手术。
若这个陈述过程为真,许秀琴说的那些鬼话,说什么沈奶奶签的同意书,全都是扯淡。因为这个字一定是村委给签的。但为什么许秀琴会遇到沈大哥的鬼魂马上说出了这个事,说明她对这个事是知情的,并且以前与这里的村委是有勾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