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爷站在小吃店前面橱柜,一边交谈,一边是因着冬天懒洋洋的下午阳光,人都显出了一丝倦意。
姚爷眯了下眼,是突然瞧见路上突然驶来辆车,车头扭扭歪歪的,好像有些不对劲。
君爷这时也发现到了,拉了下姚爷的袖口,低声:“走!”
两人刚要撤,那小货车当真冲着他们站的地方开了过来。站在柜台的服务生尖叫着往小吃店里面逃跑。
小货车追着他们两个的身影。姚爷眼疾手快,看见媳妇从后墙跑出来的时候,当即转了方向冲媳妇跑过去。
车前逃跑的两条人影突然分成两个方向,小货车只是一个犹豫后,马上转了方向去追姚爷。
君爷逃过一劫,见到那死神货车居然敢去追他兄弟,冲进小吃店里,记得里面墙上挂了把猎枪。也不知道那枪是真是假,反正拼死一搏,取了枪下来冲出外面,瞄准货车的驾驶室和轮胎就是巴拉巴拉扣了扳机。
嘭嘭嘭,没想那枪里真的装了子弹,当然,是普通民用猎枪,是比不上军队的武器,打出去的子弹,只是在玻璃和轮胎上弹出来,根本打不出个窟窿。可就这么两下,把对方吓到了。
姚爷抱住媳妇后扑倒,小两口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滚进路边的沟渠里。正好货车司机被枪声吓到,车轮子拐个向,从他们卧倒的沟渠边擦过,逃命地跑了。
那一刻,生死离他们是这么的近。
沈佳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跳了出来,眼前有点晕,有点花,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没有好的关系,没能消化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有那双手,是真实的,紧紧把他攥着,攥着他衣服,抱着他腰上,把耳朵贴到他胸口上,听他心跳在不在。
感受到她把他抱得那么紧,他刚也是被吓到了不少,尤其是看到她冲出后墙和他一块卷进了危险的漩涡时。两只手把她紧紧地抱了下,大手拍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呢。”
声音温和,话语平凡,却真的感受到他和她都还在。
她两只手又把他抱紧了一点。
可见那些混账东西,真是把她吓到了。
姚爷惯来温柔的眸里掀起了巨澜,一边,手掌心,却是益发温柔地抚慰着她。
君爷放下枪,看人和车都跑了,兄弟两口子看起来没事,倒是跑到墙后去躲的小吃店老板尖叫了一声,把他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于是,他发现了之前已经被行凶歹徒刺伤的高大帅。
沈佳音这时听见了尖叫声,立马精神振作了起来,抓住了老公的袖口说:“高长官被刀刺中手了。”
听见兄弟都中刀了,姚爷忙站起来,拉着媳妇往后墙走去。
君爷先到一步,拿来条毛巾,在沈佳音做完的第一步处理上,进一步再处理。姚爷拉开了车门,让人把高大帅扶上车。因为现场没有医疗用品,现在他们要以速度赶到县城医院给高大帅处理伤口。
一路车子是如脱缰的野马狂奔。相比车上一群焦急如火的人,受伤的高大帅,却显得风轻云淡,对姚爷说:“爷,嫂子是黄飞鸿的传人吧?你没看见她那一脚,多厉害,两个拿刀的,都被她一脚就吓软了腿。这让我这个特种兵出身的情何以堪。还得靠嫂子来救。”说着,举起没受伤的手臂袖口,搓搓两颗泪珠的模样。
姚爷当真不知道老婆有无影脚的功夫,听高大帅的描述后,看向老婆。
“部队,部队里都有学。”沈佳音谦虚地说。
“是吗?”高大帅不相信,“嫂子你这功夫,劈开十道砖都没问题。部队只教五块砖吧。”
姚爷把他嚷嚷的脑袋按下去,严厉地斥骂:“你这嘴皮子,到现在都不合上,想等会儿连句声都出不来吗?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听着爷的口气是要发脾气了,高大帅方是噤声。
到了医院,把人赶紧扶进急诊里头。县城医院的外科医生出来接诊,认为骨头没事,要做伤口缝合。君爷他们却是很担心神经有没有受损。因此要求在手术室里进行仔细确诊。神经手术属于精细手术。这个时候,姚爷都后悔让陈孝义先回去了。于是打了电话再给陈孝义。好在陈孝义订的那机票没有那么早出发的时间。听到高大帅受伤了,陈孝义连机票都顾不上退,当即在机场拦了车往他们县城方向赶过来。
在等陈孝义赶来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高大帅躺在病床上,看着往自己身体内输的血液,骂:“靠,老子这是第一次输血。”
君爷瞪他躺在床上都不老实,道:“你不要叫了。让你出血的,我会让他出更多的血。”
爷内心愠怒,犹如随时喷发的火山。这些人不要命了,居然敢大白天的冲他们行凶。
刚好在县城里面,如果不顺道进去查说不过去。县城不比某市,姚爷之前都陪老婆来过一趟了,熟悉度可算有点。在高大帅肚子喊饿的时候,姚爷陪着媳妇走出医院外头,买了晚餐饭盒。当然,没有高大帅的份,谁让他需要开刀,要麻醉的话,最好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