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跟在他后头垫着脚尖一瞧,似乎能见到车里面坐着的还有严姐姐。
严雅静身上披着件军大衣,半身蜷缩成一条虾,在副驾座上睡觉。
“她昨晚上跟我去玩,所以到现在补个觉。”高大帅三言两语解说。
这话,姚爷听明白。沈佳音以为他们是去卡拉ok,没想,不喜欢男人的严姐姐现在变得开放了。
高大帅趁沈佳音爬上车去叫严雅静时,贴着姚爷耳边说:“都办妥了。”
“怎么吓的?”姚爷对于不能亲自看到现场,稍稍有点遗憾。
捉弄人的游戏,怎么玩,对邪恶的爷来说,百玩不厌。
“开到香山后山,骗她们说你们在香山举行婚宴。要从后山爬过去。她们信了。然后,我让人早在路中间扮鬼。没想,她们真给吓到了。”高大帅绘声绘色地描述。
“吓到?吓到什么了?”姚爷挑起眉,听出了言外之意。
这个事说起来,有点出乎他们意料。本是扮演孤魂野鬼想把这群人吓回去就算了。可许秀琴见着鬼的时候,突然间跪了下来抱住脑袋直喊起一个男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高大帅再度确认了沈佳音在车上没察觉后,偷偷和爷说:“后来据调查,可能是嫂子她爸的名字。”
这许秀琴见到鬼就喊自己老公死去大哥的名字做什么?
若不是心里早有鬼,不然怎会真遇到鬼时就喊出了鬼的名字?
难道,他老婆死去的爸,不是病死的?
姚爷想到这,心里都暗暗地震惊了起来。
话说,昨晚上,冯永卓回到家后,发现父母和尤二姐一行提早了回来。在玄关脱了鞋,看到了沈冬冬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他出现,沈冬冬跳了起来,冲到他面前,问:“小熊饼干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冯永卓向孩子保证说,接着弯下腰问他,“你们不是去爬长城了吗?”
原以为,他们这一趟出去郊外玩,至少要到晚上在外面吃完晚饭才回来。
“叔叔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回来了。”沈冬冬边说这话,边担心地看着他。
冯四海那喘气的样子,真是把他这个小孩子都吓到了。
尤二姐带着他从长城顶端下来后,不再二话,要华妙冰他们赶紧回家。
难道是父亲那支气管毛病又犯了,冯永卓没多想,赶紧走向父母的房间。
其他人,倒是都没有注意到他回来。尤二姐在厨房里帮忙替华妙冰张罗晚饭,忙得无法顾及其它。因此冯永卓走到父母房门口时,正好听见了父亲在说。
“这么说,你这是打了电话给她老公了吗?哎,你这怎么想的你?姚科那个人,虽然我们没有接触过,但也早听说过,是个一点瑕疵都没法忍受的人。你这样做,岂不是在他面前承认了?”
“没事,他不见得就此会对佳音怎样。”华妙冰说。
姚爷那个人,是非分明。再说这事哪怕揭穿了,要受罪的只能是她这个做错事的。
“是。”冯四海叹气。知道她这是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她不会是不知道。当初姚爷交好那个叫李含笑的女老师,都能大义地把人家贪污的父母都告了出去。如今,姚爷会怎样对她呢?
沈奶奶宿醉。这种情况可以说前所未有。或许是她低估了姚家订的白酒浓度。这种商品酒和自家酿的米酒,稍微还是有些不同的。酒精的浓度更厉害些,带了调剂的化学成分,不是像米一样纯净。
沈奶奶起身时,听见沈二哥躺在自己屋内的呼噜声一阵阵的,是天打雷劈都叫不醒。沈二哥没有她酒量好,昨儿高兴起来,被人敬酒,明知自己酒量不胜都顶着。可见沈二哥是慢慢喜欢上这个侄女沈佳音了,有心替大哥当侄女长辈,方敢这样喝。沈奶奶想到这里,心里倒是安慰。
出来,到厨房。姚夫人在他们冰箱里放了些食物。她拿了点肉和方便面出来,准备给自己和沈二哥煮点面条早餐。
一边搅拌面条,一边,沈奶奶模糊地记起了自己有个女儿也到北京了。
对,沈毛安从昨天早上看了姚家送来的聘礼闹别扭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儿子窝囊,女儿一个个精打细算,连侄女点聘礼都想贪。沈奶奶摇头叹气,拿勺子试了口酱汤后,熄了煤气。端着面条汤和碗、筷子到了客厅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