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丫头,根本不会在意是不是要学会像鹦鹉一样时时刻刻恭维他。因为发自真心的,他真的很好看。
没有甜言蜜语,率直得让人更感到怜爱。他拿手使劲儿揉揉她脸颊上没有化开的胭脂粉,道:“猴子脸。”
她赧颜,衬得一张猴子屁股胭脂益发红灿灿的。
“可好奇怪,这么一张猴子脸,我都想吻。”他调皮的睫毛下,一双乌亮的美睐若月华勾着魅惑。
她的脸更红了:“为,为什么?”
“傻丫头,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多难看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男人的甜言蜜语,直灌得她耳根子发烫。她情不自禁地用拳头捶了捶他胸膛:“首,首长,也,也会拍马屁呢。”
他笑得牙齿都咧开了:“我什么时候拍你马屁了?我会拍你马屁吗?沈中校,你是我部下吧?我这领导有必要拍你马屁吗?”
“那,那是,男人对女人,不是,不是上司对部下——”
这丫头,总算承认他们不仅仅是上司和部下的关系了。
感慨之余,他修长的手指继续在她发烫的脸上抹着。
“首,首长,我脸很难看吧?”害羞完了,她真担心自己这张猴子脸出去见不了人。
怎么办?她一双手开始捂住了脸蛋。
或许,该先用水洗洗脸。她左右看,在环顾屋里四周的同时,惊觉他们这新房真漂亮。
姚爷与她一同望着。这新屋子,他真是一天都没有来过。母亲叫他们不要来,是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现在,这屋子布置地这般漂亮,说明那些老人,自己父母,她的家人,都是那么地爱他们两个。
心头一齐被感动着,不止是收获的爱情,还有源源不断的亲情。
站了起来,沈佳音看到了沈奶奶让人从老家运来的缝纫机。这是老人家自己一直用的东西。很旧,很古朴,却没有给过自己的女儿当嫁妆,只给了她这个孙女。或许是由于她的三个姑姑都看不上老人家这台老旧的缝纫机,可她倒是很喜欢呢,而沈奶奶早知道她这个想法。
奶奶,奶奶——心里念着,她手轻轻触摸,被沈奶奶仔细擦过亮晶晶的,被沈二哥上了油重新焕发生命的缝纫机。
姚爷有趣地看着。原来女人家要带来的嫁妆是这样的,针线缝纫,棉被枕巾。他们这枕头上盖的鸳鸯枕巾,一看,就知道是老人家从老家弄来的。因为用的是老粗布,绣的图案又是十分简陋,在大城市想都别想买到这样返璞归真的东西。
看完沈奶奶拿来的东西后,沈佳音挂念起了鞋子。她给公公婆婆做的布鞋做好了,交给了沈奶奶。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帮她送给了公公婆婆。
姚爷这时候脱下了自己脚上的新郎鞋,朝她招招手。
她走过去,看见了他卷起新郎的裤子,露出她做的那双护膝套。
“首,首长——”她嘴角嗫嚅,大喜日子,穿护膝套,太奇怪了吧。
“我喜欢。”他学着她口吻,撅着孩子似的嘴角说,“谁笑话我,我都要穿着它。”
今天注定她是要被他调。戏的了。
她把脸半掩进抱的膝盖头里面。
“你给我爸妈做了鞋子,有没有给我做?”因于礼俗的原因,他容忍了她一次给他父母做东西。当然,如果她只给他父母做不给他做,他要抗议。
“没,没——”
“没做?!”
她抬起一张笑脸:“没敢没做。”
这丫头学会逗他了。
他跳下床,把她搂着。
两个新人,就这样蹲在地上,好像大小孩一样。
严雅静努力地在门缝里睁大眼睛,想知道新房里的夫妇在做什么。
“我说姑奶奶,你想偷窥,也不能当着领导的面。”高大帅好心地拍拍她肩头,提醒她,姚爷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看领导,我是看新人。”严雅静头也没回地答着。
第一次当伴娘,可把她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