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他们好。陋室铭,含了让夫妻同甘共苦的美好心愿。现在房价那么高,背一背陋室铭有益无害。”严魔女硬是把弯的扭成直的说。
姚爷那是大将风度,管你是陋室铭还是其它的,自己忘了,敲敲身旁这会儿就该帮他救火的伴郎们肩头:“看你们的了。”
高大帅不是背书的料,眼巴巴地望着陈孝义。
陈教官幸好是当教官的,随身带的智能手机里放了很多古书,一翻,连百度查都不用。让高大帅帮着他掩护的时候,看着智能手机上的古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严魔女一听都听得出来,这哪是背,是照本宣科地念,嚷道:“你们违反游戏规则!”
“你哪只眼看见我们违反规则了?你自己出来看看!”姚爷扬着眉,只等严魔女落入陷阱自己打开城门的一刻。
情急时,她差点是把门开了。千钧一发,在高大帅的手伸进了门缝与她抢着门时,她大声喊了出来:“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们进来,答错了,你们都下去院子里跑步。”
这严魔女是抓狂了,不止拿姚爷当遛狗,拿两个伴郎也当成狗来溜达了。
“行行行,你问。”高大帅眼看门把快抓不住,私自帮自己和其他两人做了决定。
哎,他当伴郎已经n次,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把自己都赔进去当狗了。
生死一线,当狗还是当新郎官,全看姚爷这一答了。
“说,她喜欢你的原因!”
这还用说吗?
姚爷脱口而出:“我人好!”
扑通,第一个被姚爷雷倒的人是高大帅,整个儿在门边没站稳,滑了下来,同时不忘一只脚伸进门缝里帮姚爷叉开门。
严雅静已经笑得抓不住门把了,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
姚爷顾不上一个两个怎么笑他,大丈夫这会儿就该一口气冲上去抱走媳妇再说。
可冲进客厅,要到房间里时,发现前面左右两扇关闭的房门贴着一模一样的喜字。
严魔女抓住时机,再次冲到了他们面前,洋洋得意地耍出自己最后的一招杀手锏:“两个房间里,一个坐着新娘,一个坐着伴娘。来吧,选一个,选错了没的回头。只有一次机会。”
当着兄弟的面如果抱错抱走了兄弟的老婆?
高大帅倚在门边吹声口哨:个个都说严魔女狠,确实是够狠,这种招数都能想出来。
“孝义。”姚爷大难当头之际,先和兄弟说话,“你说我会抱错你老婆吗?”
“不会。”陈孝义以百分百相信领导的口气答。
是好兄弟。
有了这份自信的姚爷,往左走,快走到左边的门前,快速地扫了眼严魔女,严魔女拿手挠着下巴颌,好像在看着天花板。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手机铃响从左边房门传出来。姚爷直冲进右边的房间。
严魔女这时才恍然大悟,发现着了姚爷的道。只见陈孝义低着头抓着拨自己老婆电话的手机。
“你们违反游戏规则!”伴娘气急败坏,上蹿下跳。
姚爷这一刻终于抱到老婆了,终于舍得甩给战败者一句话:“兵不厌诈。”
他姚爷就是个兵,要他不奸是不可能的。
推开房门,冲到床头,看俯视坐在床边盖着头盖的新娘子,两只手轻轻地一搂,先道一句:“我来接你了,佳音。”
头盖下面,她轻轻地嘤咛一声:“嗯。”
都是大喜日子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一个“嗯”。
姚爷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有这心头,满是幸福的漩涡,把她抱起来,转一圈,自个儿都晕的,被这喜庆的大红字给炫的。接着,抱着她,在两边的欢呼声中,大踏步,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眼看新郎官得了手,严魔女赶忙去捡地上的红包。反正姚爷迟早会得到新娘子,她最重要的是要掏空新郎官的钱包。看着她捡的不亦乐乎,并且策动自己的老婆帮手捡,陈孝义主要怕自己老婆失望,悄悄在跟姚爷走之前,对老婆暗示了一句:“先看看红包里装着多少钱。”
“哎?”彭芳听教官这样一句后,急忙拆开手里的一个。
一看,红包鼓是鼓,可里面全是一张张一毛钱的人民币。一个红包算下来,哪怕一百张,也才十块钱。
彭芳不得不拉一下怀里满抱一毛钱钞票的严魔女,口齿艰涩:“严姐姐,这红包里……”
严魔女不知道自己抱的都是一毛钱,以为至少是十元大钞,领导再吝啬也不可能是一毛钱吧。等彭芳给她亮出哗啦啦全是一毛钱的人民币时,她赤着脚跑出了门口冲新郎官背影大喊:“领导,你太抠门了吧!”
切。他有钱是给老婆花,哪舍得给她们这些伴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