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被他一逗,笑开了颜。
爷挑挑漂亮英武的眉毛:他这算是第一次逗人,逗孩子,逗女人。
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故意要逗自己女人了,她笑的模样儿,真是春来百花开,能照瞎他的眼。
伸出手将她一搂,让她头靠到自己肩头,亲亲蜜蜜,只见自己和她两条影子在路上并齐,很是般配。更重要的是,终于有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了。
沈佳音也感觉在做梦,这段日子都在做梦的感觉。这种幸福,换做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两人走回到病房时,陈玉敏已经走出去了。
陈老师让沈佳音坐在自己身边,姚爷给她们两个倒水。
“打算在老家住几天?”陈老师问学生。
“应该住几天吧。”沈佳音说。
陈老师笑:“你现在说话都利索了。”
沈佳音跟着微微地笑,没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陈老师又问。
知道老师或许想喝他们的喜酒,姚爷抢着道:“到时候佳音和我的请帖会发给老师。老师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们吧。”
这话很得陈老师的心,立马留了好几个电话给他们,包括她自己的和家里其他人的。
沈佳音走开去洗手间一会儿的时候,姚爷抓住了时机,问起陈老师有关沈晓贵更具体的问题。
“你出事后,他有说过什么吗?”
陈老师倒是没有怎么疑问姚爷问这个问题会心怀叵测,知道他是自己学生的老公自然信得过,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没有说什么,那样子好像早知道我会出事。而且我想,他做得出这个事,脸上没有半点忏悔的表情,说真,我都有点惊讶。看起来,他好像挺恨我的。”
“他家里人有什么反应吗?”
“没有。”陈老师微皱眉。
姚爷听得出来,这事儿说出去,人家也只能说是陈老师自己倒霉不小心跌的,毕竟沈晓贵并没有伸手推老师掉坑里,沈晓贵叫陈老师的话,有可能是他真的走错了路,看见陈老师在找自己,他心急所以喊了陈老师。没有证据可以表明那坑是沈晓贵挖的,同样,没有证据表明沈晓贵是故意让陈老师跌坑的。
事实正如姚爷猜想的,无论学校、公安机关、陈老师本人和陈老师家人,都没法找出确凿证据来证明沈晓贵有谋害陈老师的意图。要沈晓贵和他家人向陈老师赔礼道歉都不可能,更何况要提赔偿问题。
狡猾!
一个小孩子心思居然如此黑暗、可怕、思维慎密,手段恶劣不说,很是周密的作案方式。很难想象会是个念小学的小男孩能做出来的事。那么,一是有可能这个孩子受到了他人的指使,或是这个孩子有谁可以模仿。这样的推理,貌似合理,也确实只能是这样的解释方是合理。
陈老师现在是愈来愈肯定自己不知觉中让沈晓贵很是讨厌自己了,为此,她挺纳闷的:“他学习成绩不好,我都没批评他。只是告诉他要好好念书,不要浪费父亲辛苦赚的学费。”
“他和他父亲关系不好吗?”
“你说他爸?虽然我不是和他一个村的。可沈三哥是远近闻名在家里全听家人老婆孩子话的男人。他讨厌他爸应该不可能的。”
正因为此,姚爷从第一眼,很看不惯沈老三,比起沈二哥更让他提不起劲来。一个人,如果受到不公平待遇了,不为自己争取,算什么。在姚爷眼里,是连基本的人格都缺失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更肯定他其实内心里是很讨厌他爸的。”姚爷毕竟是专家,心理学研修过,不说沈晓贵,他相信沈冬冬若不是幸运地有尤二姐带着时而纠正领导,恐怕会走上和沈晓贵一样的路。所以说家庭里面一个父亲的角色,尤其对男孩子来说,举足轻重。
陈老师听他一分析,真是怔了怔,但很快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于是长叹:“看来这事有我的责任。是我没能看出他心理方面的问题。”
沈佳音走回来的时候,远远见着他和自己的老师说话的样子,十分谦和,感觉得到,他对她的亲人朋友师长,都很是尊敬和爱护。这同样是基于尊重她。
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是很喜欢他了。
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给害臊和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