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不知怎的,鼻腔有些热,姚爷更是皱起眉,用手捏了捏鼻梁。
她在洗澡?
鸭子似孩子的身材吗?
或是出乎他意料玲珑有致?
“哥?”姚子宝见他用力捏着鼻梁,被吓到问,“你伤风了?”
“伤风?你哥铁打的,能伤风吗?”姚爷只觉一个两个都不顺眼,好像故意找他茬一样,他回事进了房间,关上门,手机搁在桌子上,两只眼盯着。
这一等,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五分钟过后,电话打来了。
听见电话对面严雅静欢快的笑声说:大领导,你这该开心吧?人家一听说你要来参观冲凉房,火速出炉。
“严,严姐姐,你别笑了。”饶是纯洁的小兔子,都能听出严雅静调侃的意思,皱了眉头说。紧接,是一本正经的声音向对面的领导回话:“首,首长,你,你找我,有事吗?”
“今天,有人送你回家了?”
“是——”
她倒是挺老实的,答应的这么快这么诚实。但也有可能,是她接受了对方追求?想到后面这个可能性,姚爷眉头再皱,粗声粗气道:“你怎么就让个陌生男人送你回来了?”
“他,他是我病人。”
“胡扯!明明人家都送你花了!”
“是,是送花,但,但是,他只是感谢我,照顾他。”
没想到,被他一骂后,她竟然回答的这么认真这么纯洁。姚爷一瞬间,是很想操起把锤子,冲到严雅静家里把这颗小脑袋敲醒,道:“沈佳音,我正式地告诉你!那男人送花给你,不是为了感谢你照顾他。”
“可,可他是这么说的。”
“他这么说你就信?你昨晚上还敢和我保证说不会被陌生男人拐上床?!”
“那,那——”
“那什么?!”
他看她能怎么狡辩?
“那,首长送,送我兔子,又是为什么?”
听见对面本来吼得很大声的声音哑炮了,蚊子似的音量继续认真地说:“他,他送我花,和,和首长关心我,送我,兔子,不是一样吗?”
的确,男人送女人兔子或是花,都是一样的。放到哪里,被外人听见都照样能想到是同一层意思。
“不一样。”姚爷冷静下来后,迅速做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反应,“你想想,沈佳音,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我身为你领导,有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对面的小脑瓜,应该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他提出的问题后,道:“我明白了。”
“嗯,明白的话,从明天开始,拒绝他,明白吗?”
“明白了。”
总算把这傻孩子的脑袋给纠正过来了,姚爷捂住胸口,发觉胸口里的心脏居然跳的厉害,想必是为自己能说服她都捏了把汗。
到了第二天下午,姚爷这回是怎么都放心不下了,生怕这小不点心头哪怕是不小心一软,被男人拐上贼船。他提早办完事后,匆匆打了电话确定她在单位没有走,就开车过去了。
车开到她单位,见她还没有下来,他停好车后,准备上楼去找她。未料是,先给他遇上了另一个人。
谢长诚在对面停好车后,回过头来,看见姚爷站在自己车旁,像是在等着他。他手里拎了个保温瓶,一看,就知道是来医院探病人的。
“姚科长。”似乎猜到姚爷想问什么,谢长诚没有躲,直接走到了对方面前,道,“你也是来探病的吗?”
“不是。”姚子业说。
“既然不是,那你一定,不知道含笑的妈妈在这里住院。”谢长诚道。
狭长的美睐稍稍细眯起眼角,却不否认:“我是不知道。她是保外就医吗?”
“之前她在这家医院急诊看的病,所以,病的时候,又送到了这里,医生说住几天院观察,好在不是很严重。”谢长诚说到这里,唇角那两个固有的小酒窝带了些深,冲着姚爷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想去探望伯母吗?”
“不去。”姚爷两个字很果断的,干脆利索地如斩刀。
谢长诚唇角略勾弯起了谑笑:“姚科长,你这人真是够冷酷无情的。虽然,上次都听说了,上次伯母生病那会儿,你也是连电话都不听。难道一个人犯了错之后,在你眼里,都成了垃圾,是你看都看不进眼里的,哪怕她是你喜欢的女人的母亲。”
“你错了,正因为她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的母亲,我才不会去看她。”姚爷并没有被他的话憾动到一分,一字一句,不冷不热,“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和我说分手了。断,要断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