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曦和囡囡一样,都是会忍的女人。”一比较下来儿子之前错失的两朵桃花,姚夫人叹气。
“小不忍,乱大谋。”可见姚书记都是把平常李含笑的表现都记在眼里了,“你儿子现在追这女人,是觉得她新鲜,有正义感。我听说她想当律师的,你看周玉当律师到现在,别说她自己,她身边哪个女律师,那种有大抱负的女律师,哪个不是家里是小老公的。你儿子是能在家里当小老公的男人吗?”
“可这姑娘终究是子业自个儿喜欢自个儿挑出来的。”姚夫人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只好冒出了这句。
“所以。”姚书记更显得语重心长了,“这事咱们不能怪人家姑娘的错,首先是我们自己儿子有毛病。我们自己儿子在这方面不够成熟,别看他经常在女人圈里一片好声音好像很成熟,其实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当老婆才实际都不清楚。我都和陆君说了,要陆君多提点他。”
“陆君对李老师印象不错。”说到君爷,姚夫人找到了盟友,叽里呱啦地说,“南南西西,还有那小包子,都很喜欢李老师。”
“小孩子懂什么?”姚书记界限划的很清,再聪明的小孩仍是小屁孩不懂得大人的复杂世界,“陆君对人家印象不错,但有没有说过她很特别?”
“特别?”姚夫人再一怔,是再次感觉被老公抓住了把柄。
“你看他们一圈子的人,要么,娶圈里的人有保险,比如赵文生、陈上校。蒋大少和季老师当时挑对象,可都是一眼觉得囡囡和常云曦很特别,这种特别,得到他们圈里朋友的认可。你儿子挑的这位李老师,一,不是圈子里的。不是圈子里的没关系,不够门当户对没关系,只要能得到圈子里的人认可。这个认可,不是说单单说是个好姑娘足矣。你总不能让你儿子把媳妇带出去时,一圈子朋友妻比下来,你儿媳妇黯然无光让你儿子无话可说吧。”
姚夫人在老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本是端的正义凛然的气势,蔫的一干二净。
要想婚姻维持的长久,尤其是他们这种不能随意说离婚的大家庭大圈子,在结婚之前,更需慎重,是要把婚后许多事情都考虑清楚了。往往,离婚,不一定是因两人感情破裂,感情破裂之前,必有这个那个的琐事作为矛盾的基础。
姚书记把手搁在老婆肩膀上用力地按了两下,宛如个好战友说:“当然,如果她能够在爱我们儿子的情况下,愿意改造自己,那也可以。不过,我想,她有可能走现在另一类年轻人的想法,是要么你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犯不着非要为男人牺牲。这不是说她这种想法有错,只是,不适合我们家罢了。”
姚夫人撇了嘴:“怪不得,陆君最终仍是娶了白露。”
“所以说人家陆君比我们儿子聪明。你我结婚那么多年,还能不明白?我们当初结婚前,有轰轰烈烈谈过恋爱吗?人家现在年轻人喜欢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是他们不明白,真正的男女爱情,是要在婚后携手的漫漫长路中培养出来的。我们姚家男人最明白,婚要长久,家里面永远最大的功绩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因为女人要付出的比男人更多。不然我怎么告诉两儿子,他们即使不孝顺我,也绝不能不孝顺你。”
姚夫人因老公最后那句变相的爱的表白,红了脸,两手尴尬地推着丈夫:“行行行,你去书房吧。这事我都依你了。我最多,不过是为我儿子可能会失恋伤心。”
听到老婆这话,姚书记转回头,是叮嘱老婆别太溺爱了:“所谓摔跤的孩子才会长大。他们年轻人,接下来想怎么处理他们的事,我们不要插手了。”
姚夫人听明白了,其实这事儿,老公压根没插上任何手。如果她儿子真要娶李含笑,他们其实做爸妈的,也阻止不了。问题,还是出在年轻人自己身上。
刘湘陪了李含笑一夜,没有等到男方的电话,不禁为李含笑憋了股气。一般来说,男人这时候更该用力寻求女朋友的原谅。但是,姚爷始终无声无息。这男人,哪止脾气大,是有没有真正爱过女人?
李含笑的心全冷了。她在这时候突然发觉他以前的好,比如,在她提着行李走出李家的时候,他已经开车到那地方等着她。
现在他骤然改变的态度代表什么?
他不爱她了?
“花花公子。”刘湘忍不住吐出的一句话,马上拿手捂紧嘴巴。
说者可能无意,听者却是有意。
他既然都能这么快转变态度,以前不是和她玩着是什么?
她到底是被个**给耍了。
李含笑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头,上下不是。
刘湘见状,为她给姚爷拨了次电话。姚爷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刘湘骂:靠!
李含笑跳下了床,沙哑的声线说:“不用找他了,反正我们都分了。”说到底,她应该是没吃亏的那个才对,因为是她当着他的面甩了他的。
刘湘咬咬牙,能听出李含笑心里其实很不甘。但在这样一种连人都暂时联系不上的情况下,她同样没有办法。
走到厨房,李含笑给母亲做早餐。昨天谢长诚答应她了,会帮她找人到纪检那里问问,但是,恐怕她爸能放出来的希望不大。李含笑继而想起,当她问谢长诚知道她爸多少内幕时,谢长诚却只说了三个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