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是个风流倜傥的标致风云人物,尤其在女人圈里十分有名。本来,在姚爷的单位里,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单身女子,可是会少了姚爷这个第一目标。只可惜,在姚爷的单位有一条不明文规定。如果谁敢倒追姚爷,无论男女,刀立斩。
李含笑一面听着这些小道新闻和高大帅的胡侃,一面自己拎着行李随他们坐上了电梯。
这个时间了,该下班的基本都下班了。李含笑不禁问起自己那老同学:“李俊涛下班了吗?”
“李老师挺关心李中校的。”高大帅有意无意放大这话,目光瞟瞟那头一声不吭的姚爷。
如今倡导市场经济。只有抢的,越来越多人抢的,才能体现出价值。高大帅在这方面因为是生意子弟,很有意识。
姚爷冷冷的视线撒到他头上:少兴风作浪。
身边那些男人使什么眼色揣什么心思,李含笑一个都看不出来,自顾自地说:“我只是找他答个谢。今早上他去到幼儿园,帮我说了不少好话。”
以李俊涛那个老实人,会帮她说什么好话。高大帅挺好奇的,问:“李中校为李老师做了什么?”
李含笑听见这话乐了,毫不介意地说:“他只是告诉那群人我是他同学。别看我们园子里许多老师说是老资格,可是看见那些军官,都挺怕的。”
李俊涛愿意当着别人的面主动说自己是她老同学了?高大帅眯眯眼睛:这有点意味深长了。接着,不无意外,某人有点冷,有点低气压的声音响起:“都到楼层了,还不出去!”
电梯门打开后,三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直走,来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打开门,李含笑拎着行李走进去后,方是发现高大帅没跟进来。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
眼神瞟过去,见着他是先脱下那外衣,挂上衣架,只着一件衬衫。
领上的衣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一截优美的锁骨,结识有力的胸肌在洁白衬衫里面,朦朦胧胧的,像极了冰山一角,益发惹人遐思。
李含笑感到脑袋里像发动机里的汽油一样,急速地燃烧了起来,一不小心,可能变成熔浆。
脚步,挪到沙发那头,先将行李袋放到上面。然后坐下来,装作用心地整理行李。只是五官依然十分敏感,是拉到了红色警戒线。
突然,她身旁的沙发凹了下去,她如蚱蜢似地跳高三尺。等回过了神,回过头看,看见他是坐在她身边的沙发,却是悠闲地一手拿口杯,一手甩了份报纸在看。
“你——”李含笑闭闭眼,心知如果和他较劲上自己八成要吃瘪。
“不坐吗?”他的头埋在报纸里,都没有抬起来。
仅他这个动作,好像接下来不会对她做什么。李含笑小心翼翼地想,就此小心端正地重新坐下来。
屁股刚沾到沙发,一张放大的脸蓦然是贴到她脸前。她惊的是两只眼瞳缩圆了,嘴巴张开,刚要喊,忽然一道柔软坚实地覆上她的唇,却只是他一只手指。
她的心,扑通扑通扑通,随着近在咫尺这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细细的一哼:“李含笑,我是狼吗?”
狼?他不是狼是什么?
从她空白如纸的脸上读到清楚的信息,他眉毛微扬,带了些可气:“你放心,我姚子业从不勉强女人。若是你不喜欢,我碰都不会碰你。”说罢,他的手指,像是毫不留恋的,从她嘴唇上离开。
看着他甩下报纸站起来,她却是有点焦躁地咬了唇。心里,很清楚,自己一点都不抗拒这个男人。
“这债,本来就得还的,合约本来就这么定的。”
听闻她这话,他转回身来,似笑非笑地在她脸上一瞅,没说话。
李含笑心想着他又是存什么诡计。她这嘴巴都承让给他了,他想怎样。现在可好了,不是她不愿赌服输,是他自己不要。可气的是自己,这般任他牵着鼻子走。忽而背过身对他,微微地闷气。
耳边,听见他脚步声离远了,紧接,是纸张翻滚的声响,刷,刷,刷的。他是气定神闲地做起自己的事来,那她呢?不甘于落后,她拉开行李袋拉链检查里面的物品。查了一遍,确定重要物品如身份证等没有丢,心里安实了。
同时,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哗哗哗地响,看到手机上显示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唇角冷冷地一笑,并不伸手去接。
人有七情六欲,她尚且没有办法练到如佛祖一般,对什么事都不气怒。
终于,家里的电话号码不显示了,李安东的手机号码浮现出来。李含笑依旧充耳不闻。令她佩服的是,听她手机一再响却没有怨句不耐烦的人,坐在办公桌后,老神在在地只翻着自己的文书,连问都没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