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业眯眯桃花眼,不和他辩论了。当军人本身是个危险职业。进了这行,这条命早捐给部队了的。况且,他姚子业从不认为自己会轻易当掉。不过,人家既是厚爱他,他自得珍惜。
最终,决定了坐火车前往目的地。
正值国庆中秋。幼儿园放了几天假。李含笑趁着假期,和网上几个驴友约了,到外地游山玩水。为了省钱,坐了高铁。
按照既定时间来到火车站与四个驴友见面,一共是三女两男,其中一对是男女朋友,其余都是单身,包括李含笑。几个人都是在网上结识的,时间不长,自由组队。由于女孩中,另一个女孩肥肥胖胖的,外相比她李含笑更差些。唯一单身的眼镜男,很快粘到了李含笑身边。不止如此,眼镜男在发现那个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并不介意和其他男人交朋友后,又屁颠地和那女孩经常说起了话来,也不管对方男朋友在场。
肥胖的女孩叫刘湘的外相虽差些,可人属于外向,能说会道,没人献殷勤没关系,自动加入到任何圈子里发挥自己那张嘴巴,是很容易的事。
搞到最后,李含笑自个儿一个人立在圈子外,不是她像董云雅清高,不是她不爱说话,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对谁,心里都莫名地起了层隔阂,就像一只刺猬一样。
其他人看着她这样,都不会想探知她是出过什么事,只以为她这是清高使然。
火车进站,检票入场了。一行五个人在检票口排队进站,见着隔壁那绿色通道里,一队军人,大约十几二十个,拎着绿色行李包,穿的既有迷彩服也有常服的,不知什么身份,快速不用检票直接过了检票口。
“军人啊。”
“是军人啊。”
李含笑听到人群里不停传出的崇拜声音。那指着军人的口气,好比热播韩剧原来是美男啊的感叹词。
制服诱惑,这是新兴时代下的名词。军装是其中之一。但是,这军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进了部队幼儿园工作的李含笑很清楚,只要揣摩下她班上那些小孩子的父母官职。
上了火车后,李含笑和刘湘坐在一块。隔着条通道,另一边席座上坐的,也是两个当兵的。刘湘嘴巴快,不会儿,和那两个当兵的聊上了。
据闻,这两个当兵的是驻地部队的士官,准备回家探亲的。所以,当刘湘问起在检票口遇到的那队军人是不是他们同事时,他们连称不知道。不过,他们也都在检票口看见了那队战友,发现了他们肩坎上戴的军衔,说:“军衔都挺高的,比我们士官高,至少是个尉官,尉官级别,最低是连长级了。”
刘湘一听,心里可痒死了。现在普通百姓都知道,士官不算官,尉官才是部队最小的官。但不知那队军人是不是上了他们这趟列车。可以的话,近距离打声招呼都好。
然很快那两个士官打断了刘湘的念头:“看他们那样,绝对不像我们两个是回家探亲的,八成是要去哪里执行任务的。军人执行任务期间,没有命令,不会允许和老百姓接触的。”
李含笑淡定多了,教了一群部队军官的孩子,如今什么军官都算瞄过一眼,比如小女王的大舅君爷,听说是少将军衔了。这么说来,她是和将军都说过话的人了。想想挺得意的,她是将军外甥女的老师。
刘湘和两个士官谈了半天,看李含笑犹如佛祖镇定,回过身来推下李含笑:“我记得,你好像是在部队的学校工作吧?”
要一块组队出去玩,肯定彼此要事先了解一些。李含笑没有否认:“在部队的幼儿园当老师。”
刘湘听她一说来了兴致:“这么说,你看过不少军人了?”
“看过。”李含笑说完,瞅了瞅那两个士官,感觉有些歉意,如果她和刘湘说到连将军都可以随意招来见过的事,会不会很打击人。
看着刘湘准备追问下去,李含笑思定,起来跑去找厕所尿遁。
厕所一路寻过去,每节车厢都有人,她不得不一直往后面找。找到了卧铺车厢的最后一节,有个兵立在中间线,不让过界了。幸好那厕所门给让进。李含笑进去里面猫了会儿。再出来,隔壁洗手池,挨着热水箱。她坐的那车厢人多,热水早被人接完了,早知道拿个口杯过来。
正这么想,听到站岗的士兵忽然肃立,道:“姚科。”
接触部队的人多了,李含笑听出这是叫领导的招式,偷偷斜眼瞧过去,见着一个长得那叫做风流妖孽的男人穿过哨岗,直让她看傻了眼。
说真的,这男人,即使是去娱乐杂志当封面模特,都绝对没有问题。所以,长得这么好看,只是穿军装,反而变得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李含笑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男子英长若细削柳末的眉,挺如玉管的鼻梁,薄薄的两片樱花三月的唇,反正,她压根没有发现到这人其实她早已见过。
直到那男人斜勾起充满魅惑的唇角,对着她极其鬼魅的一笑,吐道:“这位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见过面?
这男人难道是在向她搭讪?
李含笑懵了有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