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文生突被这个算是噩耗的消息给震得半呆,道:“可阿梅说,她们家在天津的亲戚,好像现在只剩一家了。而且家境不差。”
“不是家境差的,才极品。”君爷对这个贫富能论极品的逻辑不苟同,极品处处有,论的是人格,和文化学历工作都挂不上等号,蒋永正一家,令他更确切地看明白了这点。说起来,真有些令人痛心,有关人的**意识,是深入到了骨子里面直接影响到了下一代。
赵文生感觉这事儿有些不简单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欲与君爷详谈。
姚爷同样不敢怠慢这个事,屏息静气地听着。
别看,君爷和蒋大少,像是在天津玩耍似的,表面看起来只是痛宰吴嫣然一顿。但是,底下,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吴嫣然敢这样肆无忌惮,若没有相当的后台,没有一个风气,绝对不敢。那么,这个**滋生的环境,定是很大的了。牵扯到的官员,恐怕不是一个两个这么简单。
“要通知纪委吗?”姚爷问。
“当地的纪委,是否能做到同样清廉,很难说。而且,这会儿纪委去查,八成会打草惊蛇,只能惊动一两条小鱼。这事儿,要扯出后面的大家伙,不容易。”君爷很是冷静地盘算。
没有抓贪官更不容易的事了。因为官官相护,地头蛇的势力不容忽视。
“这么说,陆科你是和阿衍先躲回来了。”赵文生用躲这个词,来形容君爷和蒋大少的策略。
先躲着对方,不让对方发觉丝毫,再在背地里查。为此,故意抹黑下自己,趁机宰对方一顿。想到让吴嫣然自掏腰包吃的那顿海鲜鱼翅,君爷舔着嘴角都觉得爽。但是,论宰人最厉害的,要属他妹妹,恐怕蔓蔓现在晚上抱着那瓶红酒,都要在梦里笑。
“你自己小心些。回去后,要和你老婆先说明白,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君爷交代赵文生。
赵文生点了点头:“阿梅不会多嘴的。只是——”眉头想到自己那喜欢多嘴的岳母大人,不由地一皱。
对于此,君爷早有看法,道:“我想,他们应该是私下打过电话,给你岳丈岳母先求证过了。但是我们没有露陷。说明你岳丈岳母挺配合我们的。不然,我们这戏,早没法演下去了。”
蒋父是一回事,蒋母居然会配合。赵文生有些惊讶,不得和君爷一样在这其中深思蒋母的想法。或许蒋母,与蒋永正一家早有矛盾都说不定。
蔓蔓如她哥君爷所想的,抱着那瓶价值连城的红酒回到家后,使劲地亲吻,都要在家里挖个地窖来装这红酒了。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放这红酒,她和老公上蒋梅家里去接孩子。
去到蒋梅家,才知道赵文生今天有些事回了单位一趟不在。屋里,小家伙正全力以赴代替自己爸爸,照顾两个小娃,重点是小妹妹。
蔓蔓他们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东子拽着小西西的腿。蔓蔓以为小外甥是和自己儿子打架了,大惊。蒋梅忙解释说,这是东子在逗小西西玩呢。小家伙则辩解,他这是在给小西西做运动。
小西西被小表哥抓着腿,懒惰地一上一下伸着小腿儿,尽显惬意和舒适。看得出,与小表哥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
蔓蔓走到了小床前,看着床里面的两娃,面色红润,不止健康,还养胖了些。
两个混世魔王,知道是爸爸妈妈回来了,都睁大了乌亮的眼珠子瞪着父母:你们总算是玩完了,知道回家了,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娃了。
蒋衍才不怕被儿子女儿瞪,心里十分满足这次和媳妇单独出外的旅行,伸手捏起儿子的脸蛋,抚摩一把女儿的小脸,意味地扬扬眉教育孩子:不要瞪,要知道没有爸爸和妈妈亲热,哪有你们。
两娃同时皱皱小鼻子。
蒋梅接下来问起蔓蔓:这回去他们老家天津看,觉得天津怎么样。
蔓蔓思摸着,该怎么和蒋梅解释蒋永正一家的事。
蒋衍怕媳妇难做,在旁插嘴了,先问蒋梅:“二姐,我记得你和堂叔婶子的关系都不错。”
“有吗?”蒋梅对弟弟这话保持了质疑的态度,摸起自己的脸回想了半天,没有这个印象,只能摇头,“我倒是记得,大哥那会儿,当兵到天津地方上时,倒是常去堂叔家里拜访过。堂叔家里不是很有钱吗?而且,当时大嫂家境不错,堂叔对大哥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