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事闹到最后至今都没有解决。一群长辈都正在家里等着。等着两个小娃回来后,自己挑要睡什么床。
蒋衍这个当新爸爸的,每天尽是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愁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长辈,这样一点小事儿都能这般计较。在他和老婆看来,样样都好,没什么区别。
“计划生育政策,最少避免了这种状况。”君爷看着蒋大少这个生动的范例后,再度意识到自己和未婚妻将来只生一孩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孩子要养的好,不容易。”姚爷指尖抹着清秀的眉宇,像是替蔓蔓小两口愁,其实是看好戏居多。
君爷只是和蒋大少一样,感觉到这两孩子完全不好带,鼻子里细细地哼。偏偏他那刚当上妈妈的妹妹,一直说这两孩子很乖省心,完全把两孩子当傻蛋似的。
他等着,等着她被两孩子耍的团团转的一天,看她怎么办?
姚爷接着问起:“方敏的问题搞定了吗?”
上次那通电话,就是白露的人打来的,告诉他顺藤摸瓜的结果。
“这次不是孙老头干的。”君爷轻轻地将笔杆敲到纸上,明显这个结果,也有点出乎了他意料。
孙老头,好歹是个在社会里长时间受人尊敬的长者,做事什么的,势必要再三谨慎。君爷不会排除这老头找谁当枪手,但现阶段来看,孙老头似乎此事真的不知情。并且还曾经致电给他爷爷陆老头,问是否需要帮忙,愿意伸出援手。
“不是孙老头,是谁?”姚爷追问。
“一共是四五个人在动作,不同姓氏,一时摸不清背后会不会统一是谁部署。”纵使表象像是很复杂,但只要抓住问题的核心,似乎不难想象,“反正这人,与杨家江家定是有些联系。”
只有那杨家江家,一直不肯放过他们陆家和他妹妹。其他人,对他们陆家并无绝对的仇恨仇视,无必要穷追不舍。如果与杨家江家勾结,也不过是一时的利益驱动。
“孙老头没有动作,会不会是他下面的人有动静。毕竟孙靖仁是坐了牢。”姚爷始终感觉里,还是盘绕在孙家身上。
说到孙靖仁坐牢这件事,最让他人感到惊讶的是,主张大义灭亲的不止是孙老头,孙靖仁的父母,最有势力的叔伯,都纷纷表态了零容忍与严惩的态度。
公众或许对孙家这种行为会竖起大拇指。但是在两爷看来,这个度似乎有点儿过火,对孙靖仁残忍过头了,没有一点亲情显露,让人反而感到不合情理,底下暗藏什么不可知。
“常云曦或许知道些什么。”君爷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姚爷眼睐微眯,想起之前常云曦和孙家奶奶恩断义绝的一段话。听起来不过是责备两个老人拆散她父母,然而仔细想想,如果只是两个老人不同意她父母回来,其他兄弟姐妹如果相亲相爱于她父亲,理应在调解她父母与老人家之间的矛盾上做出努力。可事过这么多年了,矛盾依然存在,关于她父母的事,别指意从她其他叔伯姑嫂里面听到半分。哪怕是有孙老头的命令在,都显得不大近情理。唯一的结论是,似乎她父亲在孙家的兄弟姐妹中,一样是不讨喜的。如此一来,这群默然的孙家人,看似宽容的孙家人,内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想想,都令人感到恐怖。
在君爷看来,常云曦是个聪明的人,怕是早已察觉到什么了,只是力量太小,选择了默不作声。常云曦想做什么,值得考究。毕竟他们陆家和常云曦,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到了下班时间,君爷的商务车又是坐的满满的。谁让住在他周近的人,都是懒骨头,经常不爱将车开到单位,嫌离单位太近,开车反而太耗油。中石油油价说是要改政策,小司机们期盼好久,发现还是遭人骗了。
赵文生为此已经把自己的车减掉,只留下里离单位较远的老婆的车,因为老婆在单位每次出公务,单位拔不出车,只能用自己的车。
陈孝义搬来北京有一段日子了,半年来见证了北京愈加可怕的交通堵塞,发了毒誓不买车。
姚爷是向来自在惯了,自来爱蹭君爷的车来单位,蹭着蹭着成了理所当然。
君爷在看到方敏也跑了过来要塞进他的车时,终究忍无可忍,对他们发了句牢骚:以后收取上车费,按照出租车计价。
车里的一群乘客立马叽叽喳喳的,无不都是奉承君爷是个爱民仁义的好领导,这样的领导到天上都找不到,将君爷直接捧上了天,再外加把自个儿扮成苦菜花以图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