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气要取得有诗意,这样孩子介绍出去,人家一听这名字都能串上一句古诗,多文雅,我们这当爸当妈的,都很有脸面,叫做有内涵。不像你那南南西西——”
“我南南西西怎么了?你去看古诗,里面提到南和西的,一大罗。如你说的,我随手都能为我孩子拣出一首江南好和西湖词。”
“照你这么说,你孩子和江南西湖齐名,你不怕国家国土局找上你门说你侵犯国土产权名。”
蔓蔓切齿。
“蔓蔓,不是我说你。你的和我的比,那就是没有的比。”初夏不怕放狠话,因为死党水平就那样,“我觉得,你还是老老实实,让你家长辈为你孩子取名吧。”
蔓蔓火爆地挂了电话。
经死党这一说,瞧不起,她真是打定了决心,非要给孩子取这两个名。
不会儿,初夏的电话又来了,问道:“蔓蔓,你老公和你说了吗?”
“说什么?”蔓蔓问。
“哎,演出在明晚,他还没有和你说吗?”初夏自觉自己是说漏了嘴,忙给自己找借口掩饰。
“演出?”
“哎,我不说了。这是你老公要给你的惊喜。”初夏赶紧电话一挂。
老公这两天都忙到没有回家,明天能不能回家还难说。
蔓蔓满腹子疑惑着。
君爷被妹婿请吃完晚餐,回到家,见父母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梳洗过后,一块坐了下来。
“今晚和欢儿去吃饭了?”陆司令边沏茶,边问起大儿子。
“嗯,还有阿衍。”君爷道。
手机这时响了两声,君爷当着父亲的面接听,父子之间并不避讳。
“陆科,最新情报,孙靖仁又有新动静,在拟调令申请。”
孙靖仁在单位里的风吹草动,君爷都找熟悉的人盯着,以免中途发生变卦。
“调令?他自己想离开吗?”君爷微动下眉毛,问。
“看起来不大像是他自己想走。”
当然不可能。如果孙靖仁自己先主动提出离开,等于是自扫颜面,那还何必一直与他们纠结。
“查清楚他的调令申请是谁?”君爷指示。
“这个,据我们现在得到的风声是,他今晚好像打了很多电话去问人,问的是蒋中校的名字。”
这个话一出,孙靖仁打的什么主意,似乎一目了然了。
君爷的眼眸里,便是冻如冰霜:“你先不要和他上头的人接触,以免打草惊蛇。至于蒋中校这边,我会找人安排。”
话毕,他转向了自己父亲。
陆司令一直在旁听他与对方说话,大致有些眉路,问:“是不是阿衍的学校出了什么问题?”
“爸,我知道你和阿衍学校里的人熟悉,这样,你让他们卡着,不要让他们放走阿衍到其它单位,哪怕是借调都不行。”君爷不惜借用父亲的力量。
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若一旦妹婿真被孙靖仁给拉走,孙靖仁能借生一大堆借口来诬陷他们。
“行,这事我来办。”儿子委托的事,陆司令当仁不让,扛下来。
陆夫人看他们父子谈完话,才把一盘水果端到桌子上,问大儿子:“衣服给欢儿了吗?”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儿子了,陆夫人没有不挂念不担心的。小儿子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欢儿挺好的,都不像宝儿晒黑了一层,是白了一层。”君爷对自己弟弟向来不怎么担心,但是,对弟弟能混到在军训里面白了一层的能力,都不免刮目相看。
陆夫人和陆司令,听完这话,都是愣了会儿后,忍俊不禁。
陆司令拍着腿,哈哈,哈哈,是被小儿子逗到笑岔气。
“对了,爸。”君爷想到听闻的一件事儿,对父亲略勾唇角,“听说你近来在练书法。”
陆司令当即赧颜,摆着手:“不值一提。”
“你爸今天练的字刚给囡囡看过,你爸都自愧不如。”陆夫人笑眯眯地说。
“爸,有这雅兴不是不好。这样,我这里有人送来两张演出门票,你和妈有空去看看吧。”君爷说出缘由。
“演出门票,哪里的?”陆司令挑了下浓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