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战士两三人围一个,瞅着了腋下这等软肋之下,狠狠的就是一刀捅去,片刻间,便是将秦军杀得血流成河。
只是,一如从前那样,秦军虽处极端劣势,却宁死不退,哪怕战到最后一人,也没有逃跑的现象。
庞德也不留情,挥刀乱砍,传令下去,将所有的秦军,一个不留的杀尽。
当庞德在郑县大杀之时,马还在追击着王离。
惊魂落魄的王离,开足了马力,化成一道烟束,沿着郑县大街主,一路狂奔。
诺大的一座县城,给他眨眼之间便穿过,身形一纵,已跃过数丈高的城头,向着城西落去。
就在王离方要落地之时,蓦然间,天空之间,一道水壁垂天而下,突如其来的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马已后而先至,仗着飞行战甲的度,抢先拦在了城外,一道水属真气射去,封住王离去路。
前路被阻,王离别无选择,只得凝起全部的神力,化成一柄无形巨斧,向着那水壁横扫而去。
“就凭你的神力之斧,还想破我的真气之壁么,笑话。”
马冷笑一声,当场就将真气凝练至更强,决心不放王离过去。
就在此时,马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丝不妥,暗忖:“此处离郑县太近,城中尚有数万百姓,我若跟这家伙在此激斗,就算胜了他,到时候这几万百姓岂非必会被波及,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不行,不可以在这里打……”
念及于此,马杀念一收,那原本雄浑之极的真气,立收大半,水幕之壁跟着变薄了一半。
瞬息间,王离的神力巨斧已撞至。
辟波斩浪之声大作,王离一斧斩破了水幕,身形不停,破水而过。
“我原以为这个姓马的,真气有多强,也不过如此,根本挡不住我,真是天助我也。”
王离心中暗喜,破幕而过,头也不回的继续狂奔。
马则御飞行战甲,于天空之中,一路的尾追,一直追出了十余里。
眼见这里离城已远,且都是旷野之地,哪怕是杀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波及到无辜。
马脸上,那刚刚收敛未久的杀机,再度如火燃现。
“这里已无平民,秦将,你还想逃吗!”
怒意一生,马飞行战甲的度,陡然加到全,里许之远的距离,被他转眼间便逼迫而近。
银枪纵出,一道雄浑之极的真气巨刃,穿过百步的距离,直射王离。
王离不想马突然迫及,不及多想,急是再凝起神力巨斧,反手奋力一挡。
轰!
真气与神力相撞,震天轰响,王离的神力巨斧,仿佛玻璃作的一般,立时分崩离析,被撕得粉碎。
真气之枪,浩浩荡荡的轰至,结结实实的轰中了王离的身体。
“他的真气之壁,方才还被我所破,怎么突然间变强了?不对,他刚才是怕伤及平民,故意放我的走,这下糟……”
脑海中,“糟糕”二字还未及喊出时,王离已“啊”的一声惨叫,失控的身体被轰飞出去。
一路的翻滚,一路的跌撞,一直滚出了近五百余步,王离翻滚的身体才算停下,重重的撞倒于地。
放眼看去,一道五百步长,深达两丈的长沟,竟被王离划出。
口喷鲜血,胸中剧痛,王离颤巍巍的站将起来,一抬头时,马已如一束光电,狂追而来,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
“这么快?”
身已受创的王离,根本不敢再挡,足下一点,身形急是后退,同时所有的神力都凝结起来,结壁于前,拼死相挡。
若换作是寻常武者,连纵五百余步,好歹也需双脚落地,再度借力才能纵起。
然马有飞行战甲,他根本就不是纵过来,而是真接的飞过来,哪里还需再度借力。
王离身形后跃的同时,马的飞行轨迹已随之改变,半空中转了一道弯,手中银枪纵出,巨浪般的真气,掀起漫空的狂尘,轰击而去。
这是生死一击!
王离神力已弱,马这一击已使出全力,若然击中,王离非倒下不可。
“无名小卒,也敢伤我儿子,找死!”
便在这关键时刻,天空之中,蓦然传来一声雷鸣暴喝。
马猛抬头间,只见一员秦将,已是窜至天空之中,战斧挥出,一道尘暴卷积的巨斧,狂斩而至。
土属真气,尘暴之斧!
半路杀出的敌人,竟是一员真气境的武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