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位商家之女。”张辽喃喃道。
“你可别小瞧这位糜小姐啊。”高顺意味深长道:“主公能有今日之势,多亏这糜小姐暗中资助,今糜家已是徐州第一大族,主公联姻糜家,也是出于坐稳徐州考虑。”
张辽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糜环的地位有多重。
他二人这番对话,前面的吕玲绮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不爽,猛一抽马鞭,纵马飞奔而出,从袁方身边抢过,风一般的当先入城。
张辽瞧见此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压低声音道:“伯平啊,我瞧咱家小姐,似乎对主公有几分意思呢。”
高顺一愣,瞧着远去的吕玲绮,茫然道:“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除了练兵打仗,别的什么都不擅长,当然看不出来了。”张辽取笑他,却又道:“既然小姐对主公有意,倘若能撮和主公也娶了咱们小姐,那今后咱们在主公麾下,就更有立足之地了,我说呢。”
高顺若有所思,半晌后,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眼下主公才刚要娶那糜小姐,咱家小姐的事,也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不急不急,细水长流嘛,这事咱们慢慢来,以小姐那暴脾气,急了反而不好。”张辽笑眯眯道。
高顺重重点头,却又指着张辽笑道:“你啊你,心眼总是比我多。”
二将彼此间心领神会,皆哈哈大笑
……
一月之后。黄道吉日。一场盛大的婚礼。在下邳城隆重进行。
早几天的时候,孙乾就带着大批的彩礼,随着颜良带一千精兵,前往东海朐城。糜家的老家去接糜环。
糜家现今乃徐州第一大族,今袁方虽是纳糜环为妾,但这面子却要给足了糜家,故一月前,糜环就已从下邳回到老家,按着规矩等袁方派人来接亲。
是日一早,斥候来报,迎亲的车马已至城外,马上就要入城。
袁方则在甄宓的打理下。第二次换上了新郎将,在他的州牧府之中,接受众属下的拜贺,等候着他的新夫人过门。
近半年以来,下邳城一直处于战争的阴云之中。今日这场喜事,多少也算是抚慰城中百姓所受的战争创伤。
袁方为了收取人心,更在田丰的提议下,从缴获的物资中,拨出大量的酒米,分赏三军将士,以及下邳城的穷苦百姓。
百姓们感激于袁方的厚恩,纷纷自发的张灯结彩,以祝贺这场喜事,当天的下邳城,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味道。
正午时分,迎亲的车队,抵达了州府门外。
袁方则穿戴整齐,亲自出府,去迎接他的新夫人到来,尽管,此前他已与新夫人,熟到不能再熟。
出得府门,袁方却眼前一亮。
孙乾此去时,只带了一辆马车,但现在接亲回来时,后面却跟了近百余辆车。
“这些车是怎么回事?”袁方奇道。
媒人孙乾,拱手笑道:“禀主公,这百余辆马车上,全是粮米酒肉,还有各种金银珠玉,这都是糜家陪嫁过来的。”
袁方恍惚,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车队,暗自感慨糜家当真是出手阔绰,还回来的嫁妆,竟然超过自己送出去的彩礼十倍。
“主公啊,看来你这媳妇是娶得赚大了。”身旁的郭嘉,笑眯眯的开玩笑道。
袁方心情好,岂会介意,不禁哈哈大笑。
这时,身穿喜服,头挂珍珠链的糜环,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步履盈盈的进入了府中。
诸般拜祭大礼后,新娘子依例被送往后院新房,袁方则开始轮番的接受属下的敬酒祝贺。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袁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高兴,便是来者不拒,畅开肚皮来豪饮。
天色将晚时,他才打发走了众多宾客,酒醉三分的袁方,在小茶的搀扶下,意犹未尽的进入了新房。
此刻,糜环已在新房中独坐半晌。
红烛映衬下,糜环雍荣的身姿,端坐在榻上,虽有珠链遮面,却有说不出的动人。
这已是袁方第二回入洞房,按理说应该是轻车熟路,可当他步入这情意绵绵的洞房时,不由得还是怦然心动起来。
小茶递上竹棍,袁方轻轻的将她面前珠链掀起。
一张娇艳动人的容颜,就那么撞入袁方的眼中,瞬息间,竟让袁方有一种几乎要窒错的感觉。
她略施脂粉,朱唇细眉,风韵无比动人。
她就那么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的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澎湃。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美不胜收,让人欲罢不能。
袁方看得难以自持,也顾不得小茶等婢女还在,凑上前去,便对糜环是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