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秦安肯定也不记得了他了。

时间能抹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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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顺着海边的公路走走跑跑，也没能看到一辆可以拦的车。

他犹豫了一会，对系统问道：“你还能飞吗？”

系统：“？？你把我当什么，当坐骑吗！”

林凌：“哪里有你这样的坐骑？坐骑都要乖乖的萌萌的好吗？”

系统：“……你竟然嫌弃我长得丑！想生气！可是我连生气的能量都没有了！”

林凌想了想——这倒真是个问题。

自从系统上次自爆从空间漩涡里救了他之后，能量就一直维持在最低水平线上，能给系统充能的科技少之又少，在这个世界里约等于没有，那就只能等待时间自行复原了。

黑发少年边走边掐着手指头计算着，直到系统震惊的声音把他戳醒：“我是不是瞎了？！”

林凌迷茫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怎么了——”

最后一个字被他吞进了喉咙里。

在海边的边境，天空由原先的湛蓝化为了橘红与深蓝的交织，燎天云海沉入海中，巨大的雷云团一望无际，在海天一线处砸出巨大的声响，星河绵延无尽，在距离极近的地方壮阔闪烁着。

有一架巨大的飞舰在缓缓行驶着，这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可以拥有的科技。飞舰的表面漆黑，特殊材质的外壳犹如一颗巨木，划过海浪的边缘，平稳地行驶着。

在飞舰的表面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符号——而林凌该死的竟然知道它的含义！

帝国舰队！

敲你马！！听见没，敲你马！！

林凌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他愤怒地对系统说：“你不是说只有秦安来了吗，这又是什么？！”

系统期期艾艾：“计算……可能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

林凌面如死灰，心情比第一次见到秦安还要来的惊慌弱小与无助——他遮住脸，问系统：“你看看，这是第几舰队？”

——林凌问这个的目的并非是想确认舰队，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飞舰的主人。

这至关重要。

——可能直接决定了他会被红烧还是被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