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得过于尽兴,偏偏现在兵部又是群龙无首,加上他们昨晚在宴会上又不敢提林晧然的迎接之事。结果林晧然比预期的时间更早到来,令到他们当即陷入狼狈之中。
林晧然端着阁老的高姿态,又是淡淡地说道:“本阁老到兵部衙门前,汝等未出来相迎,此事本阁老可以不追究!只是本阁老跟杨尚书的散漫治理之风不同,自雷州府任上,便是以严苛治之。今后汝等再敢如此散漫,上衙而不专于公务,本阁老定不会再轻饶!”
“下官知错!”张国辉等人如蒙大赦般,当即规规矩矩地回应道。
林晧然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对着堂下的官员淡淡地道:“起来吧!”
“谢阁老!”张国辉等人的腿已经跪得发酸,亦是忙着道谢并站了起来。
哐……
一个罐子从外面越过围墙飞了进来,刚好重重地落在正院的青砖地面上,当即碎成了几大块,还溅出了一摊臭水。
这……
张国辉等人看到这个动静,却是不由得愣住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韦铮历来很彪悍,只有杨博才治得了这个刺头,但万万没有想到韦铮竟然做出此等事。
一念至此,他们便是不由得纷纷扭头望向堂上的林晧然,想知道这位阁老会如何处理这个可大可小的事情。
今天的天气很好,烈日高悬于空,正从东边照向西边,火辣辣的阳光将兵部门前巷道的人和物都进行了暴晒。
一个身穿五品官服的中年官员刚刚伙同几个官员从教坊司过来,看到衙门的大门紧锁,又面对着这刺眼的阳光,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只是让他愤怒的是:他堂堂兵部职方郎韦铮中敲了半天自家衙门的大门,结果里面的人愣是没有半点回应。
“开门,里面的人都死了不成?”
韦铮在确定今日不是休沐日后,便是将一个罐子丢进里面后,看到大门还是没有动静,显得火气十足的模样地骂声道。
这里的动静并不小,旁边工部衙门的几个官员似乎很是清闲,在听到动静后,却是走了出来围观着这里的热闹。
一个工部官员亦是好奇地向一个相熟的兵部官员询问情况,当得知这兵部衙门好端端关上了门,亦是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吱……
正是这时,兵部衙门的那扇红漆大门徐徐地打开,里面终于是有了回应。
韦铮等官员一直在这里暴晒,心里早已经憋着一团火,正想要对开门的人进行破口大骂,只是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却是不由得愣住了。
哪怕他们认不得这个人,亦是能够看得清楚人家穿的是一品官服,更是能够猜到大明年轻人能够穿上这身官服的人是谁。
怎么可能?他……怎么到了?
韦铮等官员的脑海闪过一个重若万斤的名字,同时仿佛遭受了雷击般,显得十分震惊地望着走出来的人,一个令他们只能够仰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