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他……他回来便将何宾叫了过去,说是要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情!”书吏的脸上带着难色,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你说什么?林晧然召集何宾等人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宜?”秦鸣雷猛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显得难以置信地询问道。
精膳司郎中刘仲达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心知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原本林晧然最大的麻烦是推动皇上召见佛郎机使臣,只是现在皇上面见南洋使团的事情继续推进,那么林晧然的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他召集何宾等人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宜,这唱的是哪一出?”秦鸣雷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疑惑地反问道。
正是这时,又一名书吏跑进来说有太监前来,秦鸣雷亦是顾不得林晧然唱的是哪一出,便是匆忙着朝堂中走去。
一个太监来到了礼部衙门右侍郎的堂中,对着恰好迎出来的秦鸣雷板着脸道:“皇上口谕!”
“臣礼部右侍郎秦鸣雷接旨!”秦鸣雷听到这话,急忙跪到地上道。
太监看着地上跪着的秦鸣雷,语气显得冷淡地说道:“皇上口谕!今后安心办事,多做分内之事,钦此!”
“臣遵旨!”秦鸣雷顿时如丧考妣,显得失神落魄地道。
这道口谕没有直接怪罪,但已然是带着责备之意,强调他做了“分外之事”。很显然,皇上对着他上疏弹劾林晧然的事情感到了不满。
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态度为何会如此,但在这一次的政治斗争中,他已然是落败了。不要说是置林晧然于死地,不要说谋图礼部左侍郎的位置,恐怕他这个礼部右侍郎的位置亦是要不保了。
传达口谕的陈公公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故而并没有在此停留,仅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秦鸣雷,便是直接离开了这里。
精膳司郎中刘仲达等官员同样看到了这个情况,当陈公公离开之时,他们亦是悄然离开了右侍郎的衙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这场风波的转变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林晧然此次是化险为夷了。
不仅如此,只要林晧然顺利推动南洋使臣面圣,这无疑又让他赢得了一份政治资本,同时增强了他的政治影响力。
待到夜幕时分,还没有待到官员下衙回家,一场大雨却悄然降临在北京城中。
今年的四月少雨,这一场大雨悄然来临,无疑算是一场及时雨。似乎是要迎接即将来临的五月,整个京城的屋顶和街道被冲流的很是干净。
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哪位官员为他们多做一些实事,哪位官员是尸位素餐,他们的心里其实是一清二楚。
在林晧然担任顺天府尹期间,曾经耗费经费重疏了京城的排水系统,令到积水能够及时排掉,致使京城的雨后总会呈现出崭新的面貌。
正是如此,每一个的大雨时节,京城很多百姓都会记挂着林晧然昔日的好,对旁人传颂着这位林青天的好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