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百姓听着林晧然的分析,纷纷深以为然地点头,同时将目光落向了杨宽身上。
杨宽仍然不承认,继续进行辩解道:“请大人明鉴,妾室夏花死因当真跟学生无关,那日她负气离家,在河边撞上歹人遇害,学生实则是顺水推舟!”
林晧然看着杨宽言之凿凿的模样,一时竟然不能断定他撒谎行家,还是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便是扭头望向了一旁的孙吉祥。
孙吉祥跟林晧然早有默契,却是苦笑地摇了摇头,接着伸出一手合扰成拳头。
林晧然的目光又落向杨宠身上,却是沉着脸询问道:“如此说来!你得知夏花身死,不仅不即刻报官,且故意伪造了死者的身份,混淆视听?”
在这个问讯中,又一项罪名要扣到杨宽的头上。
杨宽面对着林晧然的步步紧逼,且为了洗脱杀害夏花的嫌疑,只能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此事有何人为证?”林晧然的脸色微缓,却是正色地询问道。
杨宽似乎早有准备,当即回答道:“夏花的丫环金儿可为证!那日我跟夏花发生争执,而后她随夏花一道离家,而后是她回来告知夏花死于河边。”
“丫环金儿在何处?”林晧然没有冒然认定杨宽撒谎,而是继续询问道。
陈贵突然站出来,显得焦急地说道:“大人,你怎么能够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夏花定是他所杀,这位便是一位衣冠禽兽!”
“陈贵,你在骂谁呢?信不信小爷找人即刻弄死你!”杨宽的公子哥脾气骤然爆发,对着一旁浑身汗臭味的陈贵怒斥道。
“都给本官闭嘴!若是谁再敢扰乱公堂,定要你们领教下本府尹的大刑!”林晧然的脸色微寒,显得不满地怒斥道。
杨宽和陈贵看着林晧然发威,且还放出了狠话,当即便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林晧然看着安静下来,这才再次询问道:“杨宽,丫环金儿在何处?”
“回禀府尹大人,她此次随着我母亲前来京城,大人一问便知!”杨宽当即回答道。
“本府尹姑且暂信于你,只是单想靠着你家丫环的一面之词便要洗脱嫌疑,这一点还是远远不够!”林晧然对杨宽亮明态度,接着对着堂下的众人朗声道:“鉴于此案案情复杂,其涉事之人王氏至今没能到场,杨宽继续收监,本案延后再审,退堂!”
虽然他很想杨宽老老实实地招认一切,从而给这个案子划上一个句号。只是事情不可能会如此顺利,且不说这个案子是否另有隐情,杨宽亦不可能这么快便自断生路。
他前几天便派遣推官墨飞亲自前往山西蒲州,倒是希望墨飞那边有所突破,拿到一些确切的证据,从而让到这个案子能够水落石出。
“恭送青天大老爷!”
堂下的百姓看着林晧然的种种作为,特别是刚刚审案的法子很是高明,越来越多的百姓已经折服于林晧然,便是纷纷跪下大声地道。
杨俊彦此次其实代表杨家而来,最重要是制止林晧然滥用大刑逼供,但却不曾想,由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过任何的刑法。
这时看着林晧然走进屏风的后面,他亦是深深地感到这位顺天府尹确实很厉害,觉得跟这种人最好是能够化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