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犯难的时候,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璠和江月白一起走进书房,二人都显得毕恭毕敬的模样。特别徐璠丝毫没有在外面的嚣张模样,在他的老爹面前,显得是规规矩矩的。
“见过岳老爷!”江月白走进来后,朝着徐阶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经过三年的庶吉士生涯,他终于算是熬出了头,成为翰林院的从七品编修。这个品级自然不高,但词臣的官品跟科道言官一般超然。
只要他能够在翰林院一步步地晋升,届时便可以以礼部为仕途的一个跳板,将来能够成功地入阁拜相,故而他算是货真价实的储相。
徐阶的目光落在风度翩翩的江月白身上,发现这个孙女婿的卖相确实不错,人亦比以前要精神很多,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由于徐阶昨晚夜宿西苑,且又不算是什么大事件,故而并不知晓林晧然碰壁的事情。徐璠进来之后,当即是眉飞色舞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徐阶是知晓徐员外的事情,脸上没有浮现喜色,而是认真地吩咐道:“此事过后,让他就别回松江了,直接到江苏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吧!”
“好,我会安排妥当的!”徐璠深知徐二发不能再用,当即便是满口答应下来道。
以着他们徐家的能量,这在江浙找个地方安顿一个人,自然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届时徐二发不再返回华亭县,根本无人再知悉此事的真相。
江月白心存疑惑,但看着这对父子并没有言明的意思,自然亦不会多嘴询问。终究而言,他还没有真正融进这个家里。
“徐员外确实是杀人凶手徐大发!”徐阶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且让江月白在便有了明确的态度,这时主动跟着江月白摊明道。
江月白略感到意外,但心里更多的还是高兴,因为他终于有了一种自己人的感觉,却是保持镇定地答道:“他伪装的身份不会有问题吧?”
“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恐怕那小子并不知晓,徐大发四年前到京城仅仅呆了一个月,能记得他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数!”徐璠自信满满地答道。
江月白听到这话后,知道京城的人认出徐员外的人恐怕真是微乎其微,特别徐员外现在已经多了一个人证,却是突然又问道:“我听说,当日公堂上有一名长相丑陋的女子,说是认得徐员外的!”
咦?
徐阶听到这话后,便是扭头望向了儿子,刚刚儿子隐瞒了这一段。
“爹,是有这么一回事!徐大发根本认不得那个女子,而我经过调查发现那个女子是为了救她的儿子,故而想要借此来骗一些钱的!”徐璠显得不以为然地道。
江月白亦是担心惹怒这位岳父大人,连忙应答道:“原来如此,这事我也有听说了!”
徐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是望向江月白认真地询问道:“大智,你跟林若愚是师兄弟,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