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望着小金,顿时又是一阵苦涩。
尽管嘴上是拒绝的,但当虎妞将怀表放到他面前时,他还是对她进行了认真的教导。
不管时代怎么变化,表针都是在转圈,标示的时间亦是有迹可寻,自然难不倒林浩然。
值得一提的是,这时代的怀表只有一根指针,因而会产生一定的误差。
虎妞其实很是聪明,经林晧然的讲解后,亦知道该怎么用这个怀表来确认时辰了,对这个东西的兴趣变得更浓。
回到府衙,孙吉祥当即迎上来汇报了一条消息:“分巡道已经到了城北的驿站,明日便到府衙!”
林晧然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位刁大人显然是冲着他家的公子而来,便是吩咐道:“将那位刁公子安排到寅宾馆吧!”
经过这顿折磨,林晧然的气亦是消了不少。毕竟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虽然他不用惧怕那位刁大人,但亦,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
回到后宅,由于晚上天气较凉,他没有选择在透着寒意的签押房办公,选择回到了后宅的房间,那里早已经烧起了炭火。
林晧然在处理了一些工作后,亦是翻开了“曹秀才杀妻案”的卷宗,只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冤情。
曹夏菊的嫂子赵氏死于井中,吴川知县初步断定赵氏是自杀。只是赵氏的娘家并不认同这个判断,声称她们女儿不可能自杀,白天还回娘家学针线活来着,肯定是给曹秀才杀死的。
这件事在吴川县闹出不小的动静,众说纷纭,故而引起了分巡道大人的注意。
分巡道大人取信了赵府的言词,确定赵氏并没有自杀的动机,亦将这起案件定性为他杀。经过一番调查后,便将曹秀才进行收监,并对曹秀才进行严加审讯。
最终,曹秀才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招认是他因怀疑妻子与他人有奸情,所以才打晕妻子,并将她丢进自家的井中。
据这份卷宗记载,这一切都合乎逻辑,这个分巡道亦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何况曹秀才都已经招认了,曹夏菊凭什么还要鸣冤?
现在曹夏菊到广州府鸣冤,然后又回来这里找他,这似乎更多是出于一种不甘心。
“你不玩你的怀表,凑过来做什么呢?”林晧然发现旁边多了一个小生物,便是无奈地说道。
虎妞抬起明亮的眸子,很是理所当然地脆声道:“哥,我想帮你呀!我下午的时候问过曹夏菊,她说她哥是冤枉的,她哥是被那个刁大人屈打成招!”
“人家是兄妹,当然是向着他她哥哥的,你小心被她骗了!”林晧然无奈地看了虎妞一眼,发现这丫头就是太容易相信人。
“不是的,她说的是实话,我能感觉得到,”虎妞迎着他的目光,很是肯定地说道。
林晧然颇为无奈,他是不相信什么第六感,不过亦不想争论这个问题,便是站起来准备吹灯道:“虎妞,你今晚在哪睡?”
“我……跟你睡!”虎妞犹豫一下,便走向那张大木床。
林晧然却是轻叹一声,知道今晚恐怕要很晚才能睡了。这丫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不管是怀表还是这起案件,她必然又要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