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蛋妈也反应过来,“林总,还是你坐石蛋的摩托吗,我慢慢走过来。”
怎么没想到这一出呢,王石蛋道:“妈,要不让林韵儿载着你先过去,爸一个人在道观呢,我跟着跑就行,我现在跑得比村支书家的狼青还快。”
林韵儿一听,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赶紧转过身捂着嘴。
石蛋妈盯了王石蛋一眼,“说什么呢,你当然跑得比村支书家的狼青快,听说那条狼青病了。”
见妈和林韵儿都不愿坐上摩托,王石蛋只好推着摩托,好奇地问:“那条狼青才一岁半,看着机警灵敏,结实着呢,怎么会生病?”
“村支书爱打猎,半个月前带着狼青进山打,遇上了一群狼,狼青护主,让村支书先跑了,那条狼青隔了几天才回家,现在生病了,除了村支书,见人就咬,眼里带着一股野性,村里人说是不是得了狂犬病,村支书的老婆后悔死了,那条狼青买成三千元呢,本来想配种产仔赚钱。”石蛋妈道。
以前没事的时候,石蛋妈喜欢推着王木匠在村子里逛逛,透透气,跟村里的老娘们闲聊,现在王石蛋出息了,王木匠也能撑着拐杖走路了,她更爱在村里闲逛了。
“哦,我懂医,我闲下来帮村支书看看。”王石蛋道,现在他买下了鱼龙观,有些手续还没走完,跟村支书石卫国套套近乎,还是有好处。
“要去你现在就去,听他们说,村支书老婆想把这条狼青打死,让大壮兄弟动手。”石蛋妈道。
“林韵儿,你载着我妈去道观。”王石蛋停下来道,又对石蛋妈道:“妈,其实我一个多月前就偷偷在道观后院种菜,周围的荒草没除,一般人发现不了,现在黄瓜四季豆都牵藤了,你们去把架子绑结实点,然后把藤牵到架子上就行。”
王石蛋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今天早上他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发现黄瓜苦瓜都有一筷子长了。
“石蛋,你跟你爸一样,心眼多,”石蛋妈看了一眼林韵儿,又改了口,“不,脑子聪明,林总,你不知道石蛋在市里念高中,每学期都是年级前三,那个时候他爸在市里做装修,每个月也能挣好几千,有段时间没活,就回家进山采药,说是给石蛋攒学费,唉~”
石蛋妈一说起眼睛就湿了,要不是他爸拖累了王石蛋,王石蛋都读了几年大学了。
“妈,别说了,现在我家不是好好的,爸也快恢复了。”王石蛋朝林韵儿使了个眼色,“韵儿,你骑摩托载妈过去,我去村支书家看看。”
“嗯,你去吧,小心点,万一得了狂犬病,就不要靠近。”林韵儿叮嘱道。
其实林韵儿从姜兰花那儿知道王石蛋的事,就知道他人品不差,所以才没计较他跟郭婷婷那些事儿,毕竟长得好看,人品又好,又有本事赚钱的好男孩不多,郭婷婷喜欢王石蛋,也不是王石蛋的错,何况郭婷婷大小是个主任,跟镇领导关系也不错,能给王石蛋帮忙。
王石蛋转身,扯开大步朝村支书家跑去。
村支书家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鸡一嘴鸭一嘴地议论着。
“我看就是得了狂犬病,要不,它咋会一声不吭地,蹿起来咬徐瘸子呢。”石麻子口水飞溅地道,一脸羡慕死了的表情,“村支书还陪了徐瘸子五百块钱,让他去打狂犬疫苗。”
秀秀她妈张二婶看到他一脸麻子,撇了撇嘴,嘀咕道:“口水都把自己脸溅出坑了,还瞎咧咧个啥,五百块就不得了,人家王石蛋随便都能掏几百万呢。”
“村支书老婆刚才喂狗的时候,又被咬了,这会在用肥皂洗伤口呢。”
“啧啧,可惜了,三千块的狼青连狗肉都没法吃了。”
刘大壮刘二壮手里都拿着根木棒,得意洋洋地绕着那条狼青转,狼青脖子上拴着套圈链子,拴在院角一棵桃花树下。
这条狼青体形匀称柔美,体质结实,浑身灰白脸嘴都是黑色,粗长的尾巴垂直,头宽嘴粗,白蹄黑爪,白色的三角眼,王石蛋听村支书吹嘘过,狼青的白色眼睛是极品,而且这条狼青是警犬训练中心的狼青后代,他给警犬训练中心的战友塞了三千元才拿到的,外面这条幼犬至少要卖五六千。
王石蛋以前可喜欢这条狼青了,以前村支书才抱回来的时候,才一个月的幼犬,他钓到黑鱼,自家吃的时候,都要偷偷给这条狼青拿块鱼肉,心想以后产狗崽了,能不能买一条回去,看见护院,进山打猎,有条狼青威风极了。
当然那个时候,王石蛋只能想想,就算村支书家的狼青产仔,他也买不起,一条幼犬得卖好几千呢。
狼青似乎很安静,但是王石蛋跟它对了一眼,就发现狼青有些陌生,眼神里有种危险的野性,而且结实的身体紧绷着,随时都有挣脱绳索蹿过来咬人的可能。
王石蛋用透视异能迅速检查了一遍,刚松了口气,就看见蹲着石卫国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哑着嗓子吼道:“大壮,二壮,不能留它祸害村民,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