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终于可以留下来了。乔安歌暗喜道,只要能留在军营里,就是多费些心思考虑军饷的事又如何,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军饷一事总有漏洞,而那奸细她也一定要设法找到,既然那奸细想要陷害她和白矾,那她也不能再躲着他了。
“你放心,既然你都同意了,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军饷还有那细作的事我都会尽全力助你的。虽然没有把握,但我总会找到破晓的。”这不仅仅是为了留在军营,还为了她和白矾的安危,那人既然想要陷害她们俩,她怎么都得找到那人把这个仇给报了。
凌天珩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只不过这事得去跟五弟说一下了,看他那般紧张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了乔安歌还是为了白矾。想到同他说了之后,他必定要恼一番的。但对于将她留下来,他还是带着两分庆幸的。
得到了继续留在军营的好消息,乔安歌也心安理得的留在了军营,但为了行事方便,还有不给凌天珩添麻烦,她还是继续穿着男装行事,凌天珩与她谈完这事之后便离开了营帐。估计又有什么要事,留下乔安歌独自在营帐里看之前的那些账册和军报。
看着账册上明显的亏损,还有与之前的账户明显对不上的数目,看样子这情况可不是近期才出现的,起码已经有两年的缺损,却现在才开始调查。管理军饷的兵部尚书,扶着运送军中一切事物的监管所,以及军中的军需处,都脱不了干系。看样子这事确实有些难办了。
“姑……公子,这是您之前所遗落的匕首,将军命属下将它送过来,亲自交给公子。”营帐外,一侍卫的声音传来,可能是之前凌天珩有所交代,那侍卫临时改了口,称乔安歌为公子。
匕首!是方大哥给她的。她心中一喜,一时也顾不上那侍卫的称呼,忙起身说道:“快!快拿进来!”随后,那侍卫便双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把黑亮的匕首,乔安歌欣喜的上前,却在看到匕首的瞬间,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随后便是一些零碎的前段像泡沫一般不断的浮现着。
她用手扶着疼痛不已的额头,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脑中闪过的那些前段,有着前世的画面,还有像是在山谷得画面,以及像是和谁说话的画面,最后融汇成一个男人的模糊轮廓,以及耳边不断传来的悠扬的笛声。
“公,公子?你还好吗?”端着盘子的小侍卫见迟迟不传来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她神色不安,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不由出声问道。这可是将军的人,他在怎么都得上心才是。
被小侍卫的心疼声音打断,乔安歌恢复了一丝清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还是很清楚这事不能惊动别人,便忙让那小侍卫离开了这里,那小侍卫却迟迟不肯离开,看着这位姑娘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却执意让他离开,他只得连声应下,却出了营帐便让人去通知了凌天珩。
营帐里,感觉到那小侍卫离开了,乔安歌这才松了口气,但脑中的笛声却越来越盘旋在脑海中,像是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一般,让她头疼之时,又似乎有什么事在指引着她,让她痛苦万分。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匕首,乔安歌几番挣扎之后,脑海中的笛声渐渐消散,但她的记忆也一下子变得空白,似乎一瞬间脑中想不起什么了,只是茫然的看着桌上的匕首,脑中只剩下一道熟悉却冰冷的声音。
“杀了凌天珩!”
她有些茫然,似乎还在反应,脑中传来的声音,她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把匕首,漆黑的亮光显得这匕首很是肃穆,还泛着隐隐的杀意,她轻轻擦拭着匕首,将小刀抽出刀鞘,冰冷的光刺的眼睛一痛,待恢复过后,眼中的茫然不再见只剩下冷酷的杀意。
“你的话当真?她不是已经无碍了吗?”凌天珩边走边问身旁的那个侍卫,他本在前方的军营里同各大将士谈论这次细作的事,谁知刚谈到一半,便有人进来同他说了乔安歌的事,他心中一急,来不及等结束,便中断了谈话,往将军营帐而去。
路上,凌天珩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明明之前已经醒了过来,也不再有其他症状,怎么今日又开始头疼了,他脚步匆忙,心中也很是担心乔安歌得安危。而那侍卫也跟着他匆忙的有着,“小的句句属实,方才小的拿了那匕首进去,姑……公子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便脸色苍白起来,属下便匆忙来告知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