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烟儿你赶快回去吧,免得别他们发现,我和白矾会直接往城门而去,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两去去就回。”乔安歌拿着剑利落的翻身上马,将马匹上放着的包袱背上,牵着缰绳嘱咐道。
“对啊,烟儿姑娘,你快进去吧,看这样子快有半个时辰了。”白矾也跟着翻身上马,担心的说道。烟儿点点头,却不愿回去,“小姐,白矾姑娘,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乔安歌说着,同白矾对视一眼后,便骑着马在夜色中往城门而去。一阵马蹄声过后,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烟儿收回目光,这才转身回去。
清晨辰时,正是城门开启的时候,虽然天还未亮,但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城外的小贩往城中而来,偶尔还有一些外来人士,乔安歌和白矾骑着马走在出城的路上,跟着那些往来的商贩出了城。两人一路谨慎直到出了城两公里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出来了,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知我们现在过去小五和凌天珩他们会不会意外。”乔安歌坐在马上心情很是不错,只要一想到很快就可以但军营去,她的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期待。
白矾也一样,虽然心有不安,但只要想到能和凌天遥见面她也顾不上那些了。欢快的点点头,而后又担忧的说道:“不知小哥哥这几日过得如何?听说军营里的生活很是艰苦,也不知他过得可还习惯?”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想要知道,我们赶紧过去便是。以我们如今这速度只怕得三天才赶的到。快走吧。”说着,一挥鞭子朝北方策马而去,白矾见状,摇了摇头,怎么看着她比她还着急呢?随后也策马跟了上去。
北郊大营。将军帐外中,凌天珩正端坐在床上翻看着近日由军检处汇报的军中近日装备的删查,自他到了这里之后,首要做的不是查看军中战士的历练情况,而是直接接见了负责军中一切设施的军检处,随后又在军中巡查了几天,这才拿到手中这份汇报。
然而看着看着,他剑眉一皱,一双星目仿佛有些隐隐的火光,“彭!”的一声,只见他面带愠色的两手中汇报的账册扔在了地上。不知是力道过大还是如何,竟惹得凌天珩面色一凝,身上披散着的衣服也滑轮下来,这才露出肩膀上缠绕的白色布条来,甚至还在隐隐的渗着血丝。
“将军可还好?”帐外传来一粗犷男子的声音,只不过语气里却带着恭敬的询问和小心翼翼的意味。凌天珩面色恢复如常,抬眼看向落下的帐帘外那蓝色甲胄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无事,外面侯着。”
“是!”
随后起身将那被他丢在地上的账册捡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只见那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记着关于军中用物的所有细杂的事,小到一件东西的长相,大到这东西的用途,都被详细的记在了上面。
没想到那帮老匹夫竟然真的敢将手伸到他所管辖的军营中来,倒是他大意了,竟不知军中何时出了个叛徒,看来这次父皇让他到军中来长住一段时日也不是不无道理。才刚来五天便让他发现了这一漏洞。若是不来,只怕到时这二十万精英军士的军营都会成无用武之地的残兵败将。
愤愤的想着,他在帐子里来回走着,脑中思索着这条线索该如何查下去,光凭这一本被人作假的账册,只怕不足以做什么证据,更何况,想要抓出背后之人,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才行。
“将军,这是军医吩咐要服用的药。”正在这时,一名身着深蓝铠甲的年轻将士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凌天珩正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几欲开口,最终还是出声说道。
凌天珩被打断了思路,回过神,便看见那将士端着汤药站在帐帘旁,似乎在等他回应之后再进来,他收敛了有些烦躁的心思,点点头,“知道了,你放在那里便可,我待会儿就喝。”
谁知话说完了,那将士却直接将汤药端到了他面前,有些惶恐的开口道:“回将军,左副将说了,要小的亲眼看着将军喝下去才行。否则小的回去就得受罚。”说完,那将士很是害怕的低着头,生怕凌天珩降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