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的痛感也越来越清晰,果真是火辣辣的疼啊,乔安歌哆哆嗦嗦的想着,嘴里无意识的开始呻吟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出血啊。
“二小姐,你还好吗?”不知何时隐约传来一道粗狂却带着担忧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奇怪,怎么不是烟儿啊?她迷糊的抬起头。
“二小姐,你要是醒了就回属下一声吧。”门外的声音继续说着,乔安歌吃力的问道:“谁?”声音无比的虚弱,可是门外的人却还是听到了。
“二小姐,老爷担心你的身子,让属下来给你送药,属下进来了。”说完,又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乔安歌被突然强烈的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只隐隐看到有一道影子朝她走来。
接着身子救被人抬了起来,因为受伤的地方很不方便,所以她只能这么趴着喝药了,感觉到那人将药放到可她的嘴边,小心的喂了下去,她因为喝惯了药已经会自动喝下去了。
只是,那个一直逆着光大的人吗,她怎么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知道那是一个很魁梧的男子,声音也有些耳熟,不过她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
“你是……谁?”乔安歌凭着感觉,拉住了他的一个衣角,喃喃的问道,那人却只是微微叹了气,“二小姐,你伤的太重了,还是好好休养吧。”
说着,将乔安歌放到毯子上,又将自己带来的一件很大的软袄披在了乔安歌身上,看她的样子,恐怕在开始发烫了。
乔安歌感觉到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身上,一瞬间原本的冷意都被温暖驱散,是给她多带了一条毯子吗?是父亲吩咐的吗?
接着又是一道关门的声音,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昏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啊?屋子里都不用点灯了?为什么她觉得脑子越来越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昏睡了过去,只觉得头疼的不行,伤处也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一会在火中被烤着,一会又像被扔到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一样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感到又有人进来,接着她伤口又被上了药,恍惚间还有烟儿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慌乱的响声,她感觉到身子被人抬了起来,晃荡着,她难受的紧,只觉得喉间有一股铁锈味充斥着。
“噗,咳咳……”终于,因为受不了晃荡的颠簸,喉咙感到丝丝痒意,胸口一阵闷痛,她猛地吐了口鲜血,虽然舒服了一些,可是意识也更加模糊了,不一会又陷入了昏迷。
“孩子,孩子!”乔安歌晕了过去,这可吓死了一旁的乔文治了,在看到乔安歌吐血的时候,他瞬间就后悔了,心中后悔不已,看到乔安歌又没了反应,这下没忍住,老泪纵横的喊着。
他怎么会狠心将宝贝女儿杖责之后,草草治了伤就送到了祠堂的?还让她一个人在祠堂待了一个晚上,要不是他实在放心不下,一大早的来查看,说不准他这女儿就这么没了。
想着,他更加后悔,要不是身边的管家拉着,他说不定一个悲伤过度就撅过去了,“相爷,相爷,你得保重身子,二小姐还没醒来,你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老管家王伯哀声劝道,对于今早看到乔安歌的情景,他也是后怕不已,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身上虽然有避寒用的毯子,可是寒气还是充斥着整个祠堂,一探鼻间,就只有出气的份了。
当下乔文治一个没承受住差点就倒了下去,缓过来后,立即派人将乔安歌抬回房中,还让人去叫了大夫,可是还在途中,乔安歌就直接吐了血,这可让乔文治彻底慌了。
几个下人也是小心的将人抬回了临枫阁,出来迎接的烟儿,哭红了眼睛将人轻手轻脚的抬到了床上,因为顾忌她的伤口,只能让她就这么趴着。
之后,几人又出去找大夫,然而,人刚出临枫阁,就被匆匆而来的人拦住了,“安歌呢?她怎么样?”听到熟悉的声音,烟儿一抬头,竟是临安王凌天珩,身边还跟了两个同样衣着华贵的男子。
凌天珩面无表情,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慌乱,从一早听到消息后,他就没冷静过,刚出门就遇到了来找他的凌天遥和凌天翎,索性一道过来了。
“王,王爷?奴婢求您救救小姐吧,小姐她现在,现在……”说着,烟儿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凌天珩见状直接越过了她,朝里屋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乔文治悲痛不已的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旁边还守着几个下人,管家见凌天珩来了,忙提醒乔文治。
乔文治这才看到凌天珩,微微起身行了礼,面上却还是留着泪,“臣见过三王爷。”说完又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以免太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