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哟关系。”老皇帝顿一顿神,继续说“是孤,倘若孤此前不曾骄纵皇后,她便也不会恃宠而骄,上官鸿也不敢如此大胆。”婧贵妃听着,便也接过话:
“陛下怎可如此自责,明明是上官家不懂的感念皇恩。臣妾一个妇道人家都懂得的道理,他们岂非不明白。只不过是觊觎皇位,想为他上官家多留一条富贵路。”精贵妃话一出口,钟离朔突感不妙。婧贵妃话中直指上官家,倘若皇帝多心,岂不是不妙。可是现下钟离朔也不敢再劝,于是将话头转开:
“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皇帝听了钟离朔的话,抬头:
“说。”钟离朔面上显得有些战兢,左右为难之下才说:
“儿臣这几日不曾上朝,却是在坊间听了好些议论。”钟离朔一顿,继续道,“坊间皆议论,上官鸿乃是助父皇亲政的有功之臣,如今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实乃不服父皇所致。且听得钟离朔后人放出话来,倘若他上官家难保朝中地位,定是要派了幻冥阁中顶级杀手”
“啪!”皇帝的拳头却是已经砸在了小案之上,婧贵妃连忙起身小心查看,钟离朔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完,便咽了回去。抬头见皇帝已经大怒,一双眼睛中满是怒火,甚至连嘴角边的胡须也跟着颤抖起来。婧贵妃有些心疼,在一旁劝着。
“真当孤是死了么!”老皇帝自牙缝中挤出这句话。钟离朔连忙低头。
“陛下息怒啊。龙体方才痊愈,切不可动怒啊。”说着,婧贵妃竟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道,“陛下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臣妾和朔儿都需陛下庇佑,倘若陛下出了什么闪失,臣妾和朔儿便也随着去了。”钟离朔听着,忙帮腔:
“父皇息怒,还请父皇保重龙体。”老黄帝这才长舒一口气,重又拉了婧贵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半晌只淡淡一句:
“先前,孤确乎是委屈你了。”婧贵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声道:
“臣妾年幼时让陛下烦心不少,现下里得陛下恩宠,必是感恩陛下不计臣妾过失。”老皇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殿外皇后的声音还不曾停下。老皇帝刚舒展的眉头重又皱了起来,问在门口的掌事公公:
“皇后可是还在殿外?”掌事公公忙探出身去看,一会回来回到: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确是还在殿外候着呢。”老皇帝一阵沉默,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皇后言行无状,骄纵蛮横,兄长谋逆却不思悔改妄冤他人。让侍卫送她回自己宫里去,让她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想不出来,就不要出来了。”老皇帝声音淡淡的。掌事公公听完,就出去了。
钟离朔心下一喜,皇后这就是被禁足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