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到了不朽境界，哪怕是成为作为道祖、天尊衍生而出的道君和大道君，也是有着自己的意志，祂们虽然基本不可能反抗自身上位的神圣，但基本不可能，不代表完全不可能。

就娲皇所知，就有六七种下属道君摆脱上位天尊的方法。

“所以，后来你们就帮助一些道兵摆脱了那位神祇的操控？”李浩成听着熟悉的套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娲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其实现在，魔道、佛道、仙道，甚至神道之中不少没有人登临散去的不朽境尊位，都是那时候衍生而出。”

那么那些凝聚尊位之人现在在哪里？李浩成的问题卡在喉咙里，隐约猜到了那些人的结局。

莫过于离开诸天，或者宛如秦皇末帝一般，被封印在某地，等待别人占据原本属于祂的先天元炁，侵占祂的道路，破灭祂一切回归到可能。

看出李浩成的惊讶，娲皇继续道：“那一场战斗持续了很多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能够直接以碾压的方式获得胜利，但不少思索其余道路的先天神圣，在发现那些道兵身上的修行体系后，选择了静观其变，最终险些养虎为患。虽然我们最后还是胜利了，可的坐标也是彻底的暴露在那位眼中，祂入侵的方式，不在局限于当年的创世圣皇留下的通道，为了防御那一位的再次入侵，天皇陛下直接选择了融入天地终极之中，化身近乎于天地意志的存在，守护着天地的门户。而我们这些先天神圣则是在天地之外开辟出无数下属平行宇宙，模糊对方视线的同时，探索自己未来的道理。而在这些无数下属宇宙之中，又有一个最为特殊。”

诸天万界。李浩成在心中轻声的道，娲皇接下去的话语，也恰好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个宇宙正好处于最初天地和地星的隧道门口，无数源自于地星的信息流融入这一方宇宙，无数的可能性让这方宇宙吸引了大多数先天神圣的目光。一场场的实验，一场场的争斗，不知道多少道君的化身死在了这个宇宙，也有不少后天生灵在这个宇宙之中得证不朽。直到，某一天……”

“一道玉符突然从地星冲出，穿过了通道，来到则这方宇宙。”娲皇顿了顿，望着李浩成目光有些复杂道：“你可知道，你那玉符的来历吗？”

“愿闻其详。”

“其实我也不清楚这玉符的具体来历。”娲皇的回答让李浩成楞了一下，轻笑一声，娲皇眼角含笑，同李浩成对视片刻，目光一点点严肃，道：“我只是知道你的玉符应该源自于创世圣皇，或者三清天尊。”

三清天尊？李浩成在心中轻声重复，正准备开口询问，娲皇已经开口解释：“顺便说一句，这里的三清天尊同我继承名号的那位一样，都不是单纯的道祖或者天尊，祂们的伟大，远远超过了我现在的境界。”

“大罗并不是修行的极致？”李浩成皱了皱眉。

“不，大罗就是修行的极致。所谓大罗意为一切空间永恒逍遥，即超脱一切时空束缚，可对于大罗的存在，大罗其实只是开始。毕竟如今你眼中的诸天万界，在我眼中也只是一个宇宙而已，你觉得在我眼中这样的宇宙，又有多少个？而在我的前辈和三清天尊眼中，天地宇宙又是一个什么样子？”娲皇给出了一个让李浩成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这涉及到了一切本源的核心，又涉及到了诸天最大的隐秘。

最终，李浩成轻声吐出一句话：“道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