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倚岚笑了笑,“皇上刚刚跟信王谈的,难道不是臣妾刚才所说之事吗?”
看着董倚岚狡黠的眸子,皇上笑着摇摇头,“皇后聪慧,朕一直都是知道的,却不知竟能聪慧至此。是朕低估了皇后了。”
听到皇上这样的话,董倚岚心底颤了颤,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今日之事,的确是自己有些着急,听着皇上刚才的话,可别是认为自己心机深重有所图谋才是啊。
察觉董倚岚有些收敛,皇上叹了口气,“想当日你我初遇之时,谈天说地畅所欲言,如今你却是这般疏离,朕说些什么话你也要思量再三。”
董倚岚垂下眸子,“当日是当日,如今时如今。皇上您时天子,君臣之礼不可废。”
皇上摇摇头,“朕刚刚之时说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皇后放心。”他说着顿了顿,“不过皇后是怎么猜出朕刚刚跟信王谈的事情的?”
看着皇上果真如他刚才所言并未生气,董倚岚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臣妾并没有皇上想的那样厉害,刚刚是有人来臣妾的鸾凤殿询问此事,臣妾这才过来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上皇上什么。”
皇上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哪皇后此番前来,是否已经有了定论?”
董倚岚摇摇头,“臣妾听来人描述,跟南兴的那场瘟疫情形相似,但是究竟是或不是,臣妾却不敢妄加断言。”
“朕也是不敢断定,这才派了信王前去调查此事,想必很快就有定论了。”皇上长吁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着。
董倚岚看着皇上略显疲劳的脸,“皇上,臣妾想请命,前去铸剑炉查探此事。”
皇上刚刚还有些合上的眼睛突然的睁开,不敢相信的看着董倚岚,“那铸剑炉此时正是疫情传染严重之时,皇后身体虚弱,去了若是染上疫病该如何是好?”
他说着,摇摇头,“朕不答应。”
看着皇上这样坚决的样子,董倚岚也是低下了头,思量一番。
“皇上,铸剑炉的疫情,您也只是听随行的大夫描述觉得像是当年南兴的瘟疫,然而是不是,您也不清楚。”
董倚岚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而此时要找一个经历当年瘟疫的人,除了臣妾,怕是没有更快的办法了吧?”
皇上干脆转过身子不去看董倚岚,“你不用再说了,这事,无论如何,朕是不能答应的。”
看着皇上坚决的态度,董倚岚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站起身然后跪拜下去,“皇上请三思,此事并不只是单纯的疫病,还关系到北宇与南兴的邦交。”
皇上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董倚岚,“皇后就不要再说了,此事朕已经交给信王了,莫非皇后不相信信王的能力?”
董倚岚摇摇头,“臣妾并非不相信信王,只是如若臣妾前去,此事能更快的解决,岂不是更好?更何况,关系到与南兴的邦交,臣妾既是北宇的皇后,也是南兴的清远公主,这件事,臣妾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