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凝凝眉:“细细思量?”
平都长公主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袖子上的华丽绣纹,方才开口道:“太后看皇上这封信,此事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太后可曾想过,皇上为何要向太后说的如此清楚。”
太后有些疑惑不解:“他自是知晓哀家此刻正为此事发愁,所以方才查清此事,为皇后洗冤。”
平都长公主点了点头,接着道:“太后说的不错,皇上陈述此事的确是为了为太后洗冤,但是这封信还提到宫外必定有人合谋……”
太后眉心一跳,拿过信笺,又细细看了一遍,方才缓缓的搁了下来:“你的意思是,皇上此举,是想提醒哀家,此事虽是后宫之事,却也关系到前朝安定。”
平都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当日太后不得不纳杜妃入宫,也是因为这杜家在前朝的势力,如今杜妃在后宫之中胡作非为,胆大包天,也是因为其背后的杜家势力。”
太后眉心拧紧,细想了想,方才缓缓站起身来,又是来回踱了几步,幽幽的道:“纵是杜妃背后有杜家的势力,可毕竟在后宫之中,身份有限,竟然胆敢伙同宫外之人,陷害皇后,如此大事,哀家若是完全不加理会,装聋作哑,难免纵容了她。这件事情,哀家是该好好考虑一下。”
平都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确是要从长计议,虽然此事不能立马澄清真相,但至少,也得让杜妃对太后的态度有所觉察。”
“不错,哀家是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了,今日是皇后,只怕明日,连哀家这个太后她都敢肆意玩弄于鼓掌之中,此事,哀家还要好好思量思量。”太后接过话头儿,点了点头。
平都长公主见太后面露疲惫,便是识趣的站起身来,告辞而去。
刚刚出了太后的院子,一旁搀扶着她手臂的昭日郡主便是看看左右,忍不住的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母亲今日是怎么了,如此这般的为朝廷操心,还可以为皇后说话。”
平都长公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臂,赞许的笑道:“看来你如今是长进了,竟然瞧的出来,母亲在为皇后说话。”
昭日郡主见母亲夸赞自己,也是会心一笑,道:“这不是太明显了,女儿焉能瞧不出来,只不过,我们终究是外人,这后宫之事,历来都是一团乱麻,我们何不避的远远的,何苦还要主动参与进来呢。”
“唉。”平都长公主一边缓缓的朝前挪着步子,一边娥眉深蹙,举目四顾,一边摇头感慨道,“母亲自小便是在这后宫的尔虞我诈之中长大的,对这后宫之事,焉能不清楚明白,只不过这京城之中的形势,却是瞬息万变,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虽然远在封地,但京城形势对我们的影响却也是从来都不能忽视的。”
昭日郡主见母亲如此一说,便也是心里一阵愁绪:“所以母亲今日如此做法,是想在宫中找寻一个可以为我们说话的人。”
平都长公主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也算是吧,毕竟将来之事如何谁也说不清楚,眼下这个南兴公主,虽得皇上百般宠爱,但是在这北宇之中,势力和杜妃可是无法比拟,我们今日雪中送炭之情,她必定牢记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