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位黄公子,除了这个奏折之外,可还有信笺什么的。”
安护摇摇头,自怀中掏出一封家书和一个玉牌,一并呈了上去:“这封黄县令万般无奈之际,托人送给公子的家书,这个玉牌,是公子无意之中在黑衣人身上取得的。”
皇上展开家书,细细看完,面色果然越发阴郁起来,待一封看完,鼻子里便是冷冷一声:“好个无法无天的知州大人,如此不顾百姓生死,看来是想一手遮天了。”
安护却是叹了口气,道:“此事若非背后有靠山的话,仅凭一个小小的知州,臣以为他没有这个胆子。”
皇上点头:“对于这个朝中之人,你可有疑心的对象。”
安护伸手指着皇上手中的玉牌,道:“皇上且先细细瞧瞧这个玉牌,可还眼熟?”
皇上闻言低下头,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却是瞧见莹白的玉面上,两面都是精巧细腻的雕刻着相同的麒麟图案,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当即便是皱皱眉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朕,虽然瞧着这图案甚是精致,却是的确对这样雕刻的玉牌并无印象。”
安护向前走了进步,朝着皇上手中的玉牌又看了两眼,进一步的提醒道:“皇上便是没有见过这一模一样的,可也总见过与其相似的玉牌吧。”
皇上听他如此一说,便是重又翻看着手里的玉牌,细细的看了几眼,的确这种雕刻着双面麒麟的玉牌自己的确不曾见过,但是雕刻着其它图案的玉牌,自己却是并不陌生,记得先皇在世之时,曾对他说过,自己初登皇位之时,诸王反叛,自己身陷包围埋伏之中,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之际,却是几位将军及时赶到,救先帝与危难之间,先帝感恩,事后除了格外嘉奖这几位将军之外,还特地命人用美玉雕刻了一批特别的玉牌,分别雕刻不同的图案,赐予这几位将军,以慰几位将军的神勇无敌。
只是不久之后,这几位将军便是相继离世,这些玉牌也是多年不曾重现人间了,今日所见的这个玉牌,莫不是便是当年先帝特别雕刻的玉牌:“难道,你怀疑,这是……”
见皇上面色变幻,似有所悟,安护便是点头道:“不错,虽然这些玉牌,当今朝廷,只怕没有几个人见过,但是臣第一次见到它,便还是认出来了。”
皇上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这些玉牌雕工精致华美,的确不是一般俗物,你能认出来,也不奇怪。只是,可惜了。”
安护见皇上感伤,便是道:“臣知道此玉牌来历不简单,所以才将它带进宫来。”
皇上点了点头,怅然道:“这批特赐给当日救驾的几位将军的玉牌,朕以为随着几位将军的离世,早已远遁世外,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出现在朕的眼前,而且是以此种方式,真是叫朕情何以堪啊。”
安护闻言也是微微感慨:“皇上所言甚是,当日几位救驾将军,若是泉下有知,也是不知作何感想。”
皇上面色微微颓然,略沉思了片刻,方才道:“其实,朕只是听父皇提及过往事,却并未亲眼见过那几枚玉牌的真正摸样,眼下这个玉牌是否当日之物,朕也不敢肯定。”
安护道:“臣也只是听闻此事,所以将这东西带过来,想请皇上设法查证一下,是否当日之物。”
皇上收好玉牌,点了点头,道:“也好,但愿是朕看错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