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邦侯府当日旧事,虽然遮掩的结结实实,但毕竟当日安邦侯府与睿王府便是从来都不对等,若是此事为安邦侯府的旧人所为,事情便是完全说的通吧。”冯大人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黑衣人是当日安邦侯府旧人?!”冯大人话音刚落,一旁的赵蒙便是惊愕的站起身来,脱口而出。
冯大人忙急急的拉着他坐了下来,警惕的四下张望着:“将军切勿如此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赵蒙侧脸瞧了一眼旁边低眉沉思的张冀,也是满腹心思的缓缓坐了下来。
张冀略抬了抬头,对一旁的冯大人道:“大人有几分把握是安邦侯府的旧人。”
冯大人浅酌了一小口茶,略思量了片刻,方才谨慎的道:“因为我们追查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端倪的,他们竟然胆大妄为的跟踪我们刑部的人,想来也是我们近日人手撒的太多,他们害怕迟早会被找出来,这才出此下策。”
“倒真是是下策。”张冀微微嗤笑道,“不过,冯大人说的也对,当日安邦侯府之中猛将如云,当日的黑衣人是他们的余孽也不奇怪。”
冯大人闻言却是叹息道:“将军说的不错,只不过,眼下京城里面,谁不知道,安邦侯府已经是皇上当下最为忌讳的事情。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皇上对他们的心思究竟如何,所以此事,我实在为难啊。”
张冀看了他一眼,道:“大人顾虑的对,眼下皇上心思不明,若是贸然提起安邦侯府的事情,触怒龙颜,自是没有好果子吃,此事大人还需想个万全之策的好。”
“将军说的极是。”冯大人连连点头,“我想着张将军对杨府旧宅的假币案了解最深,故而前来请教将军,可否拿个主意。”
无论眼下这个黑衣人是否是安邦侯府的旧人,但只要说明这个黑衣人并非兴安侯,那么这兴安侯便是脱困了。
张冀略想了想,道:“眼下黑衣人的身份,大人万不能贸然说出疑心是安邦侯府的人,一定需要选择另外一个身份才行。只是这个身份,便是要如何作文章才行呢。”
几人沉默了片刻,皆是一时没有主意。
忽然木白枫从院门后面转了出来,赵蒙忙走上前去:“公子,你醒了。”
张冀和冯大人见状也是一愣,连忙上前行礼。
木白枫却是抬手免去几人的行礼:“几位不必客套,都坐下吧。”
大家略略有些拘谨,木白枫看了看众人的脸,却是开口打破了沉默:“方才你们所言,我都听到了。”
几人闻言都是一惊,冯大人面色愈发的尴尬起来。
张冀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道:“眼下,我们也是没有主意,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侯爷莫不是有什么主意。”
木白枫缓缓坐了下来,环顾了几人一眼,道:“诚如张将军所言,在圣上心思未明的情形之下,冯大人万不可贸然提及安邦侯府的事情。”
冯大人自然是连连称是:“这个下官明白,只是眼下这个局,属下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木白枫难得的浅笑着提示道:“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人想想,近日京城里面,大人除了追查这宗案子意外,还有什么案子里面,高手如云,却又是能够成功的引开皇上的注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