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睡到半途,“嗯?”了一声,武曌就在他耳边笑着说:“皇上这小模样儿,当真讨人怜。”
水溶被夸奖了,只可惜他没听见,还沉沉的睡着。
武曌闹到快天亮才歇下来,迷迷糊糊的就依偎在水溶怀里,昨日睡得太晚,这会子还睡的香,根本没醒过来。
水溶眼睛被阳光一照,顿时就醒了,只觉得头疼欲裂,脑袋里昏昏沉沉,和宿醉的感觉还有些不太一样,他稍微一动,感觉怀里有人,当即心里“咯噔”一声。
他昨日里送武曌回了寝宫,又折返宴席,根本没有喝几口酒,不知怎么的,却突然醉的不省人事,只隐约记得有人扶着自己回寝宫,后来便不记得了。
水溶心里一沉,觉得可能是糟了人算计,还以为自己昨日做了什么,低头一看,就见武曌依偎在自己怀里,蹙着眉头,似乎是水溶动作太大,吵到了武曌。
水溶看到武曌,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放轻了动作,以免吵了武曌休息,武曌“嗯”了一声,还伸手搂住了水溶的腰,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继续睡下。
水溶将武曌在自己怀里撒娇,那模样当真可爱极了,他可不曾记得自己还跟武曌“撒娇”来着,那模样当真辣眼睛极了,也就是水溶的模样儿不错,换做其他人,可能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紫鹃和雪雁听到动静,赶紧进来看了看,见皇上醒了,这才稍微放松/下来,轻声说:“皇上,您可醒了!”
水溶见紫鹃和雪雁的眼神不太对劲儿,看着自己,就仿佛看负心汉似的,说:“昨日……朕怎么回的寝宫?”
紫鹃小声说:“皇上不记得了?是那个叫舞儿的宫女扶着您,也不知要去哪里,正好路过了寝宫,被娘娘给瞧见了,皇上您还亲/昵的管那宫女叫舞儿,娘娘可都听见了。”
水溶一听,这才大约有些印象,他可没有喊那宫女,喊得是“武儿”,自然是武曌本人了,他那时候醉的厉害,不是很清/醒。
雪雁说:“娘娘可是照顾了您一晚上,天亮了才闭眼的。”
水溶一听,又看到武曌眼底下有些乌青,当即十分心疼,说:“你们先退下罢。”
武曌一觉睡到了下午,这会子才醒了,肚子里很饿,直给饿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水溶还躺在自己身边儿,搂着自己。
武曌还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这动作可把水溶逗笑了,探身过来,亲了亲武曌的嘴唇,说:“武儿,醒了?”
武曌这才醒过来,一听他喊武儿,真是心里没来由的一股冷气,面上笑眯眯的说:“皇上,您可就醒了?到底认得我是哪个武儿了么?”
水溶听她戏谑自己,连忙搂住武曌,说:“什么哪个武儿,朕的武儿就你一个人。”
武曌笑着说:“昨日里皇上还和那舞/女亲/亲蜜蜜的呢。”
水溶听了,眯着眼睛打谅武曌,随即说:“吃味儿了?”
武曌淡笑一声,说:“不敢。”
水溶一听,反而欢心起来,说:“真的吃味儿了?”
武曌见他这么欢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水溶赶紧过来,打起千百叠的温柔,说:“好武儿,朕昨儿个着了道,并非有/意的,你便心疼朕一个。”
武曌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心里纳罕,便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说:“着了什么道?”
水溶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并没有多喝几杯酒,酒也都是宫女斟的,罗水国的人根本没碰到,若说有什么奇怪的,那便是那舞/女了,舞/女过来敬酒,水溶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便觉得有些头晕乏力,仿佛喝多了酒一般。
武曌听了,冷笑说:“谁让皇上中了美/人儿计呢?”
水溶说:“在朕心中,只有武儿能入目,旁的又怎么能称得上是美/人儿呢?”
武曌不听他花言巧语,说:“皇上,如今罗水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摆明了想要送皇上一个美/人儿,就讨了采薇岛,皇上也知道采薇岛的重要性,盼望皇上以大局为重,若想要美/人儿,天底下什么样儿的……”
什么样儿的没有?
只是武曌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溶突然凑过来,含/住了嘴唇,武曌没想到他突然发疯,想要推开,只是水溶吻得霸道,武曌也好些日子没与他亲近了,顿时有些身/子发软,水溶仿佛已经拿捏到她的软肋了。
武曌被吻得气喘吁吁,水溶说:“武儿教训的是,朕已经知错了,下次不再这么鲁莽,武儿原谅朕一个,可好?”
武曌见他说的诚恳,毕竟水溶是皇上,若是不给面子也不好,只是她方才心里一时气愤,也不知自己怎么的,或是怀/孕的缘故,真的比平日里沉不住气,竟然如此易怒,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了。
武曌咳嗽了一声,说:“皇上言重了,是我失言,请皇上责罚。”
水溶亲/吻着武曌的额头,说:“武儿担心朕,又深明大/义,朕欢心还来不及,怎会责罚你?该当奖赏你才是。”
他说着,眯着眼睛笑,说:“那就奖赏武儿……亲朕一下。”
武曌顿时很生无奈,又想起水溶昨日里的“撒娇”,看来他们醉酒之后,也是半斤八两,所差无多,谁也不能笑话谁了。
武曌想了想,突然放软/了声音,有些撒娇的对水溶说:“皇上,反正那舞/女已经送到了宫中,可不可以请皇上恩典,将那舞/女赐给我,我身边儿正好缺个人手。”
水溶一听,眼皮一跳,武曌的声音软/软的,可柔/弱的,每次这样儿,水溶都知道武曌“没安好心”,不知又要算计什么。
他虽然不在乎那个舞/女,可是舞/女乃是罗水国进贡来的,这会子武曌又有身孕,水溶实在不放心把这个一个细作放在武曌身边儿。
武曌却晃着水溶的手臂撒娇,说:“好么,皇上?”
说实在的,水溶一瞬间鸡皮疙瘩差点掉下来,不过由不得说不,武曌撒娇真是有功底的,那声音又软又甜,险些酥/到水溶骨子里,虽然已经不是大早晨了,不过这么一听,还是稍微有了点反应。
水溶很是尴尬,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反应,说:“既然武儿爱见,那就送与你罢了,只是一点子,好生顽就罢了,别伤了自己。”
武曌当即一笑,说:“谢皇上恩典。”
武曌这一笑,虽然水溶并没有六宫粉黛,但是也能感觉到那种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倾城倾国,搞得水溶那尴尬的反应没压下去,反而更冲上来了,连忙咳嗽一声,说:“昨儿个你没歇息好,再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