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云飞和段九所戴的头罩被人拉下来的时候,两人已身处在一间阴暗又封闭的密室之中。
这里好像是座地下室,墙上只有一扇小铁门,其余的部分完全是封闭的墙壁,一点阳光都看不到,只有悬在棚顶上的一盏小灯泡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卢云飞和段九现已被人摁坐在椅子上,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双手则被绑在椅子把手上,向他俩的周围环视,还站有数名身穿西装的大汉,战长宏正在其中。此时他坐在两人对面的一把木头椅子上,悠闲地敲着二郎腿。
“两位,大家都是明白人,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今晚,你们的老大准备怎么答复我们东盟会!”战长宏挑起目光,扫视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二人,幽幽说道:“只要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俩随时都可以从那里走出去!”说着话,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扇小铁门,接着,他又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俩想在我面前充好汉、装硬汉,那也没问题,看到没有……”说着,他指着房门的手指又向反方向一指,说道:“看到墙上的那些刑具了吗,我会把它们统统用在你俩的身上!”
卢云飞下意识地扭头向战长宏手指的墙壁往去,只见墙壁上挂着的又是斧头又是锯子、锤子还有一切五花八门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看罢之后,卢云飞脸色顿变,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段九则是冷笑出声,扬起头来,看向战长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杀就杀,少他妈的废话,老子要是怕死,也他妈不出来混了!”
战长宏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连连点头,说道:“好,我就喜欢硬汉子!”说着,他挺身站起,漫步来到段九近前,低头看了看他,而后身形一转,向墙壁那头走过去。
他背着手,仰头看着墙壁上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环视了好一会,他抬手指下墙壁上的一只刨子,笑道:“这东西不错。”听闻他的话,一名大汉将挂在墙壁上的刨子取下来,递给战长宏。后者将刨子拿在手中把玩,又向四周环视了一眼,看到他刚才坐过的木椅子,他拿着刨子走过去,将刨子在椅子上一蹭,就听沙的一声,木椅立刻被刨子剃下一卷木皮。
他呵呵一笑,拿着刨子走回到段九面前,说道:“你觉得是你的皮厚,还是木头皮厚?如果用这种东西在你身上蹭个几下,你觉得会是什么效果?”
看着他手中的刨子,卢云飞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更多,而段九则是瞪圆了双眼,厉声喝道:“你们红袖堂在道上也算是大名鼎鼎的堂口,我今天栽在你们手上,我认了,有种的你就给我一个痛快!”
战长宏耸耸肩,他对一旁的大汉说道:“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我剪掉,然后用这个,把他的皮给我一点一点剃下来,直到他啃说为止!”
他一声令下,手下人不管那么多,有两名大汉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两只铁剪子,快步来到段九身边,不由分说的开始剪他身上的衣服。
沙、沙、沙!听着身侧持续不断的剪衣服的声音,卢云飞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突哆嗦,头上、身上已然是汗如雨下。不用看对方对段九的行刑,只是想想他都觉得钻心的肉疼。
正在他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战长宏又慢慢转回身,不怀好意地向他看来。他伸手入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雪茄,然后又拿出一只雪茄剪,只听咔嚓一声,雪茄头被剪掉,他把雪茄叼起,点燃,深深吸上一口,弯下腰身,冲着卢云飞的脸吐出口烟雾,后者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两声,两只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战长宏。
战长宏把雪茄剪放到卢云飞眼前,并向雪茄剪中央的圆孔努努嘴,说道:“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吗?”
“剪……剪雪茄的……”卢云飞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没错,它是用来剪雪茄的,不过它还有另外一个用处,可以剪人的手指头!”说着话,战长宏笑吟吟地贴近卢云飞,说道:“以前,也有过不少人在我面前充当硬汉,可是骨头最硬的一个他也没能挺过第三下,你觉得你能挺过几下呢?”说话之间,他硬是把卢云飞的手指头掰出来一根,接着,又把他的手指插进雪茄剪内,他双指扣着雪茄剪的把手,一点点的往回压。
随着他手指的回压,雪茄剪的锋芒立刻切到卢云飞的手指,利刃瞬时间割破他手指上的皮肉,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不用切到骨头,只是先割破了皮肉,卢云飞已然受不了,他嗷的尖叫一声,疯狂地大叫道:“等等、等等,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