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你别碰我!”夏一涵忍不可忍,还是对他吼了出来。
她不知道有多生气,他凭什么认为在他摸过别的女人肚子以后还可以吻她,她算什么?
“别气了,你说怎么就怎么行吗?平静一下,我们的事等到云裳他们见过面以后再说,好不好?”叶子墨无奈地放柔了声音,夏一涵从手包里拿出纸巾,擦掉了泪。
她又一次闭上眼,靠着车后座。
回到别墅时已经快五点了,酒酒见夏一涵脸上有泪痕,低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从去年冬天开始,两个人就再没有吵过架,太子爷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对夏一涵说过。她有时候还跟夏一涵开玩笑说,太子爷转性了,从超级花心大萝卜,变成了宇宙无敌好丈夫。
“没什么事,酒酒,今晚钟小姐和李和泰李先生要来家里吃饭,你帮着张罗一下行吗?我有点儿累,想去休息。”
叶子墨目送着夏一涵上楼回房,他多想要跟进去,帮她从负面情绪中解脱出来。
他不能去,他去了也没用,他只能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消失在门内。
他徒有那么多财富,徒有那么高的社会地位,在这一刻却什么都用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人在难受,他却对她无可奈何。
夏一涵,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他留在那儿,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
他哪儿都不去,就斜倚在他们的卧室门口,等着她出来。等她冷静了,或许就会听他说话了。
他要告诉她,他从头至尾,从出生到现在,除了他妈妈,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她。
她说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有一种世界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他知道她依赖他,他同样也需要她,和她相互依存,相互爱慕。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她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夏一涵在房间里始终都没出来,她没再哭了,只是怔怔地发呆。
这房里的一切,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两个人的笑声。她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以为她的幸福天长地久,永不会结束。
他说过的,他爱她,他永远都爱她,永远都爱她一个。
她为什么会亲眼看到他把手放到别的女人的肚子上,她为什么亲耳听到他在叫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说他是他爸爸。
他不是骗她吗?为什么不能骗住她一辈子,那样她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傻子,永远活在幸福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子墨摁灭了烟,敲门,温和地问她:“好些了吗?愿意打开门让我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吗?”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她扬声冷淡地说了一句。
她要准备离开了,不管他允许不允许,她总会有办法离开的。
离开,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准备准备?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她没有任何可收拾准备的。她进叶家时,只穿一条白色的长裙,其余所有都是叶子墨的。
叶子墨给了她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她没有用过,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每次叶子墨都会从抽屉里拿出来悄悄放进她的手包里,怕她有需要。
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她甩甩头,甩掉这些记忆。打开手包,她把信用卡拿出来默默放回抽屉。
她的手机,在走之前可能还要和人联系,出发前她也会给他留下。
她什么都没有的来,会什么都不带的走。她来之前心里只有莫小军,她走以后,心里也不会带走叶子墨。
他也不会需要她的牵挂和爱,他有姓宋的和她的孩子,应该会幸福的。
夏一涵只有把心思放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件事时,才不会难受的像要窒息一样。她强迫自己不断地收拾东西,即使不带走,她要收拾,把那些东西重新分类摆好。
叶子墨说过话以后,沉默下来继续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管家来报告说钟小姐和李先生来了,叶子墨对他说,马上请进来。
很巧,两个人到的时间差不多,是在门口遇上的。
叶子墨又敲门,听到夏一涵依然冷淡的声音:“我听到了,马上出来。”
夏一涵把身上的工作服换掉,选了一条草绿色的裙子穿上。她知道今天的她看起来状体不好,选一件活泼一些的裙子或许能冲淡那种感觉,她不想给人带来不好的心情。
叶子墨上前搂住夏一涵的腰,她浑身一僵。
“我们要让他们愉快地开始第一次接触,不是吗?”他的声音洒在她耳畔,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轻颤了一下。
她没反驳他的话,也没再要求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