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圆珠笔在手掌上转了一个大圈,我叹息一声,将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
鹤冈麻寻,这个两面派的美少女就像是没有生过早上那恐怖的对话一样,一脸微笑的跟着其他几个颜值还算不错的女生说着什么。时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几声轻笑或者打趣的声音。看起来就算是窗外那细密的灰雨也没有办法影响这些人的性质。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一样,鹤冈麻寻在人群中抬起了头,推了推伪装用的眼睛,对着我有些羞涩似得笑了笑,一脸温和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又重新跟其他人交流了起来。
所以说女生绝对是很恐怖的吧?明明早上说出了那些话现在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怕的吧?简直是魔鬼一样。
或者说有恃无恐比较好?相信我绝对不可能说出来?
那我也只能说她赌对了啊,我确实是不敢说。
因为很多地方我确实是没有办法解释。
倒不如说,解释了反而很滑稽。
那次的车祸受害者只有我一个而已,雪之下的愧疚顶多是对我愧疚。跟由比滨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相比较已经住院了的我,由比滨只是受到一点惊吓而已,除了距离来算,她跟当时的围观者没有什么不同。
而其他的方面也更是无稽之谈了,说什么束缚一类的。只要人活着就一定会交流,只要有交流就一定会有在乎的东西。只要有在乎的东西,那么必然就会产生所谓的束缚。
只是这样简单而正确的事实,为什么非要联想到那么阴暗的地方呢?我承认我以前是个人渣啦,但是怎么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啊,这个倒是可以写进检讨书里面。
“不过,她说出来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靠在椅子上,望着外面一片灰蒙蒙的世界,我思考着鹤冈麻寻透露出来的几个讯息。
虽然可以肯定她脑子绝对有什么问题,但是不能否认的是,鹤冈麻寻的脑子恐怕转动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上许多。很多其他人都不清楚的消息,她却能轻松的说出来。
从痴汉行径来说,这家伙绝对是值得报警的级别。虽然说报警声称一个富三代美少女每天尾随自己听起来就像是死宅的妄想就是了。但是这事情确实的摆在面前的时候,我却能够感受到鹤冈麻寻这个家伙乎寻常的异常性。
她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可以看得出来,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她一切的行为都为了把我导向那些黑暗的深渊之中。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捏造什么东西,她说的一切毋庸置疑都是真物,是真实的。但是这个真实究竟要从什么角度来判断,这个角度究竟要怎么取决,却是一件十分微妙的事情。
什么叫做千叶逢,川崎沙希,雪之下阳乃的下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着什么残酷的战争么?但是在那之前上场的又是什么人?又是以什么基准判断的上场人员?
倒不如说意义完全不明啊,中二病么?虽然说确实是中二病的行径,但是这种行为算是病娇了吧,还是跟踪狂类型的。
不过要说端坐于云端的少女的话,应该是小町吧?
难道说她也参与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么?
这种时候身为哥哥先要做的应该是干掉除了小町之外的所有竞争对手对吧?绝对要干掉除了小町之外的所有人确保小町的胜利,嗯,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就没有第二个选项了。绝对的。
“话说回来,仔细想想的话我应该也算是蛮受欢迎的吧?从各种程度上来说。毕竟那么多人都跟我说话了……”
“你觉得跟便利店员说话和跟**说话是一个等级的么?”
“完全不是啊。”
“就是这么回事。”
似乎学习任务告一段落了一样,雪之下眯着眼睛舒展了一下身躯,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就坐在椅子上有些鄙夷的瞟了我一眼。好像在对我的智力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怀疑。
实际上也不能怪我这么想吧?毕竟男生都是这样的嘛。只要有哪个女生在一段时间内跟自己说的话比较多了就会产生一种‘啊,她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的错觉。然后就会在脑内展开告白剧场,接下来的展,自己要不要接受什么的。
所以说说到底男生也只是这样的生物啦,相比较天天宫心计的女生来说,男生之间想的事情无非是杀与操。我是男生我自豪啊。
“不过果然是讨厌雨啊……”
感受着周围逐渐闷潮湿起来的空气,我趴在桌子上叹息一声。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