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晨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她慢慢将手缩了回去,退了几步。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怀疑,我此刻的表情是不是也是,pokerface。"你也不用怀疑,我的毛毛虫真的没有变成擎天柱,"孙晨晨和我对视着,眼中透着一丝无助,"我不是阳痿,你放心……很遗憾,你刚才对我的动作,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看着她眼中的失落和无助,我狠狠的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自己也很难相信,我真的可以做到。毕竟我曾经的敏感程度是我最大的软肋,和孙晨晨接一会儿吻就有反应,更别说身体接触了,以前,孙晨晨经常在大街上要和我接吻然后手还不老实,弄得我只能弯着腰走路,看着我一脸窘态的糗样,她总是笑得很开心。
所以此刻,我是有些自豪的。毕竟我肯定我的生理系统没有问题,刚才那一系列生理刺激也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刺激我的人。
我撇撇嘴笑了,耸了耸肩膀,"其实人啊,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就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什么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无法接受的。"晨晨呆呆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我不管她,一口气说着我的话。"如果你是我,而且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那么你就会知道,十年前无情的抛弃了你而且还叫人走了你一顿的前女友,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你身体上的刺激的。"
若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我也活不到今天,更混不到今天这个样子。
我笑着,迎接孙晨晨异样的眼光,笑的很单纯很自然。"起码我很清楚,我今天来,不是来找鸡的,只是来跟一个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最后那两个字我咬的特别重。
我背对着她整理着刚才被她弄乱的衣服,零零碎碎的有跟她说了些话,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不要发短信我看不到跟杨国营不要说太多免得我难做人这一行水很深如果没做太久就赶紧走不孕也不是不能治别太悲观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如此种种。
拿上那瓶开了的酒的价格标牌,我就准备走了,看孙晨晨的样子好像是没话要对我说,不过我还是问了她一句,"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沉默。
"你变了。"
我露出最真诚的微笑,不过不是送给她,是送给她这十年来无形中给我的精神鼓励。
"我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了而已,这不是好事吗?"我笑的很自然,而晨晨看着我的眼神却告诉我,在她眼里我的笑容就和我眼中的杨国营的笑容一样。"你不就是嫌我幼稚没用才甩了我的吗?我现在比以前成熟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啊~~"
我猛地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对她做的事情,忽然又觉得,我没资格说自己成熟。
于是我深深的给晨晨鞠了一躬,拧开门把手,退到门外,看着屋里面无血色的晨晨。"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低贱到见逼就乐。不好意思,无意冒犯。"
岁月的作用,生活的洗涤,终究是不可逆的过程。
孙晨晨到底是个世俗女子,即便曾经有着清新脱俗的梦想,但毕竟早就丢掉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