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冉,真是个疯子!
不,不止睢冉,还有闫老,都是疯子!
乔稚楚深深呼吸,她终于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也不想再恶心自己的耳朵下去,当务之急,是告诉季云深闫老的真面目,提防他继续使阴招,毕竟从他们刚才的话里,她听得出他们的计划还没完。
乔稚楚转身要走,怀里的团子却忽然喊了一声:“阿慎哥哥看见我们了。”
乔稚楚心间一跳。
闫老那边传来厉声呵问:“谁在哪里!”
已经被发现了,再躲下去也逃不掉,乔稚楚冷静地从车厢后走出来。
睢冉和闫老一见是她,脸色都有些变化,而乔稚楚只盯着闫老,这个在她印象里慈祥又善良的老人,就在刚才,说出了那些残忍又卑鄙的话。
乔稚楚嘴角含了淡淡的讥诮:“伯父……不,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外公?当年还承蒙你相救,否则哪里有我和团子的现在。”
闫老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他万万没想到,他近乎完美的计划竟然会有一天暴露在人前,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想出了无数个让乔稚楚再也无法开口的办法。
然而,乔稚楚被算计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戒心?
“伯父是在想怎么让我闭嘴?”乔稚楚浅笑盈盈,黑白分明的瞳眸清晰地映着他,“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我手机开了定位,运动轨迹都会同步到云深书房里电脑,如果我太久没回去,你猜他能不能找到我的位置?又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你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总会有一两个人看见你们的吧。”
闫老看着她沉了眉目。
这个女人是他救的,当初费尽心思救她看中的就是她对季云深的意义,没想到现在反而被她咬了一口。
不过……那些话都被她听到多少有些不妥,但也只是不妥而已,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已经布局好了,他有自信他们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只是他最想弄死的肖启年也已经死了,现在麻烦的不过一个季云深罢了。
千般计谋从心间划过,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楠楠,你想太多了,你说我的侄女,我怎么会对你不利呢?”闫老笑得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乔稚楚看着,又多警惕了几分。
闫老侧头跟着睢冉耳语两句,睢冉听着脸色微变,但是还是点了头。
他们在说什么?乔稚楚心里其实有些打鼓,她是开了定位不错,只是闫老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里忽然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团子送回家后再跟着他们。
然而,出乎她所料的事,闫老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他走得太干脆,甚至都没有看乔稚楚一眼,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乔稚楚惊诧之余就是浓浓的不安,按说她知道了他们这么大的秘密,他起码也要把她抓起来才对,结果就正轻描淡写地走了,难道还有更多的后招在等着他们?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走了,意味着她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乔稚楚轻轻松了口气。
闫老走后,就只剩下睢冉跟她对立。
睢冉还沉浸在刚才闫老对她说的话中,他说不用怕,尽管放乔稚楚走,他那边的计划已经启动,这次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她一直想要的就是看所有人都下地狱,骤然间马上就要见证成功,禁不住心潮澎湃,兴奋得难以自制,双颊不仅浮上艳红。
乔稚楚看着睢冉嘴角诡异的笑容,不禁将怀里的团子抱得更紧,她想要马上离开,可闫老和睢冉反常的反应让她觉得她刚才可能听漏了些什么东西,想起之前几次吃的亏,她对他们的手段有了很充分的了解,说实话,她是有点怕的。
“你们还想干什么?肖启年已经死了,你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睢冉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容:“乔稚楚,你害怕了吧?这一切都是我们策划的,现在我们还要继续对付你们,所以你们害怕了吧?”
乔稚楚神色镇定,不答反问:“闫老许了你什么?”只有利益才能让他们那样的人结成同盟。
睢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她不在意地喝完,语气淡得好像只是在谈论商场一件低廉的货物:“他会帮我解决掉你,等你没了,就把季云深给我。”
乔稚楚觉得荒唐可笑:“你是不是疯了?你认为季云深是一件物品吗?可以让他想给谁就给谁?”
睢冉对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得不到季云深也没关系,我只要让你也得不到就够了。”
从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里,乔稚楚已经知道了,睢冉对她完全是已经扭曲的嫉妒和病态的仇恨,对她这句话已经不想多做评价,只是……
“你不会不知道闫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他连自己的亲外孙都可以毁掉,更不要说你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睢冉,你是在自取灭亡!”
睢冉神情淡漠,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动摇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