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派回来的人只好老老实实的把杜度领兵过去,激战两日不但没有能击败拦路的那支于家军的人马,反倒是在对方的坚守之下打的他们建奴军死伤惨重。
回来报信的人着重说了于家军火器犀利的事情,说于家军装备了大量犀利异常的火铳,可以二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另外于家军还有很多轻便犀利的大炮,打的又狠又准不说,而且还打的很远。
多尔衮听罢之后,心中暗自吃惊不小,于是也没心继续在这一片扫荡了,赶紧提兵加速赶往天津卫。
静海县距离天津卫沿着运河而上的话,仅仅只有五十余里,在多尔衮加速督军行进之下,仅仅一天半的时间,多尔衮所部便抵达了天津卫一带。
这一次建奴军是沿着运河两岸,齐头并进,一起开往的天津卫,十万建奴大军,加上后续被裹挟的数十万民众,足足在道路上绵延出了数十里之多。
多尔衮领兵抵达杜度驻扎的大营之后,才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进入他们建奴的兵营,他便看出提前来到这里的建奴军兵将士气十分低落,而且在营地一角,摆了很多的尸体,这些人都是受伤之后,回到大营才伤重不治的,另外营中还有不少伤兵,不时的发出惨叫和呻吟的声音。
多尔衮见到杜度,便厉声喝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为何他们会败得这么惨。
杜度只好哀叹一声,原原本本的把他战败的具体情况,给多尔衮说了一遍。
多尔衮闻听大怒,好一番怒斥杜度无能,当即便下令备战,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于家军去。
二月二十三,多尔衮提兵来到了第七旅的防线前面,远远的观察了一番第七旅的防线情况,老远便看到在于家军防线前面空地上的那座用建奴军兵将人头垒起的京观,多尔衮险一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自从随父起兵之后,跟大明的军队打了不下百场,也可谓是身经百战之士了,虽然各有胜负,但是总体上来说,却还是他们建奴军胜多败少,至多也就是攻坚战吃点亏,在野战之中,绝少像今天这样,被人如此蔑视过。
更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样,他们清军兵将的人头,被明军砍下来堆成京观的情况,看到这一幕多尔衮和麾下兵将们顿时都眼红了。
多尔衮当即下令,从后面带上来一批人数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左右所裹挟来的大明民壮,用刀枪威逼着他们,在阵前聚集起来,令他们打头阵,去冲击对面于家军的防线。
被带上来的那些大明百姓,远远的也看到了堆积在于家军防线前面的那座用建奴人头做成的京观,无不感到十分惊讶而且十分解气,但是同时也意识到了建奴要做什么,许多人都顿时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特别是建奴喝令让他们朝着于家军阵线走去的时候,他们便更明白建奴想要他们做什么了,有的人当场就不干了,建奴这是逼着他们去送死呀!于是这些人立即便骚动了起来。
多尔衮当即下令从他们之中揪出一些不愿上前的大明民众,立即便当众砍杀在了阵前,多尔衮挥挥手的工夫,二百多名民众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了建奴的刀下亡魂。
于是剩下的那些民众,不得不缓缓的迈出了脚步,朝着于家军的防线走去。
于孝天这一次有点错误的估计了建奴来的方向,原本他以为建奴会走运河东岸抵达天津卫,但是第七旅和杜度所部接战之后,他才意识到,建奴主力应该是从运河西岸朝着天津卫挺进的,而他把于家军的主力却放在了天津卫城的南面,也就是运河的东岸布防,这使得他发现这次犯了个大错。
于是在第七旅击退了建奴军杜度所率的前锋之后,于孝天立即下令原本在天津卫城一带布防的第一旅和负责守卫上游临时浮桥渡口的第四旅赶赴第七旅所在位置增强那边的防御力量,同时令第九旅分兵,接替第四旅守卫渡口,协助第二旅镇守河东一带以及天津卫城,防备建奴在东岸的兵马突袭天津卫,断掉他们的后路。
而于孝天力排众议,亲自移驻到了西岸,坐镇指挥在西岸一带的战事,也幸好他提前令第四旅在上游用强征来的漕船,搭建起来了一座浮桥,沟通了运河东西两岸,使得两岸之间可以随时调动兵力,这才使得他在一天半的时间之中,便完成了这次调防,随着这次调整,于家军主力,也随之调动到了运河西岸。
于孝天在率兵抵达西岸之后,当即下令在第七旅防线以西位置,再构建一条防线,由第四旅负责镇守,拉宽整个防线的宽度,第一旅则放在后面,做预备队,随时投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