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逃到岸上的那些海盗,没了船就什么都不是了,等于是斩断了他们的双脚,让他们短时间没有再入海的可能。
一些海盗于是便驾船逃到远海躲避,可是在海上远离海岸,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海上时不时会有大风浪,总不能一直在海上漂吧!遇上风浪他们就必须要靠岸躲避,往往于家军水师就在海边等着他们,回来一条抓一条。
这次除了水师之外,于孝天还抽调了三个步兵营,一个海兵营随军一起出征,沿途专门负责控制各个岛屿,将其纳入到海狼的管辖范围之内,以此来杜绝今后一段时间,他们前脚走,后脚海盗便又跑来把这些岛屿当做他们的落脚点。
表面上来看,于孝天这是在步步为营,对海盗进行清剿,但是实际上等于是于孝天,直接便把这些海岛,全部收入到了他的囊中。
当然他选择的海岛,也不是所有海岛都派兵驻守,其中一些根本没有淡水水源的海岛,就不必留人,像这样的海岛,海盗也不会把它们当成老巢,充其量也只能临时避避风也就罢了,所以他选择的海岛,都是有比较充足的淡水水源之地,这样的海岛才会被他留下兵将驻防。
除了海岛之外,对于广东沿海一带一些常被海盗充作藏身之地的湾子等地方,于孝天也下令让手下接管,并且选择了当地一些跟海盗有勾结的乡绅,直接便抓杀了一批,将其家产抄没一空。
熊文灿这一次为了让于孝天给他办事,给于孝天了极大的权限,让于孝天在处理通贼的事情上,有很大的便宜行事的权力。
所以于孝天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顾忌,只要他看上的一些大户士绅,管你跟海盗有没有关系,他手头抓的有的是海盗,直接要这些海盗出一份口供,简单的很,拿着这些海盗的口供,他便可以去岸上找地方官府,要求协助抓人。
当然官府有熊文灿的命令,也不敢说不行,只能让于孝天的手下,去把这些通贼的乡绅给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之下,没事的也能吐出一些事情。
靠岸的乡绅,要想要他们和海盗毫无瓜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许多靠海的大户,其实本身就是洗白上岸的海盗,要么就是海盗的窝主,要么最不济也要跟海盗有所关联,所以短时间之内,于孝天仅仅是在潮州府沿岸一带,就抓了几十个通贼的大户。
一些大户不服,不肯开庄门受缚,带着庄丁试图抵抗,但是他们这种做法,更是直接找死,于家军是什么装备,打他们跟玩儿一般,只要有人胆敢硬抗,那么于家军兵将奉命攻进去,直接就灭了他们满门,女的抓回去送往台湾岛,男的青壮也绑了,送往苦役营,事主则就地斩杀,不留活口,事后以案犯试图顽抗,被当场格毙交由地方官府处理。
所以这一路下来,光是在潮州府,于孝天就捞的盆满钵满,从几十个通贼大户家中,起获出了纹银十几万两,最大的一户人家,单是他一家,就从他们家的地窖之中,起获了白银四万余两,除了纹银之外,还起获了起码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赃物,这些赃物之中,绝大部分都是真真的赃物,乃是海盗们将平时抢劫的财货,临时存放在他们的窝主家中的赃物,倒也真没有冤枉他们。
所以这一次于孝天率部南下,采用的这种雷霆手段,简直就是一场发财的狂欢之旅,但凡他有用的东西,直接装船运走,只把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或者是他没用的东西,留给地方官府处置。
广东沿海的地方官府,对此颇为不满,试图从于孝天嘴里面抠出一些肥肉,可是这财货到了于家军的口袋里面,指望着还想抠出一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于于孝天的手下,将不少大户人家抄出的地契,直接就揣入了口袋之中,私下里给当地的官吏塞一些银子,把这些地契直接就转到了于孝天手中,成了于孝天的田产。
在这方面,地方官府的官吏们也不敢跟于孝天说个不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唯有饶平县知县,因为于家军抄的一家大户,乃是跟他有亲戚关系,他曾经试图阻止于家军攻入庄子,但是派去的差役,直接便被于家军绑了起来,痛打了一顿赶回了县城,并且令饶平知县把躲入县城的那个大户交出来。
饶平知县坚决不干,为这个大户喊冤,但是于家军拿出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这家伙就是一伙海贼的窝主,即便是如此,这个饶平知县,还是认为,他作为地方官,怎么可能连一群大头兵的话都不如?所以坚决不肯交出这个事主。